想到先前狂熱的表現，有些不像自己的正常狀態。
而且，昆淩被偷襲，季末為什麼會感到悲傷。
兩人本就是敵對狀態，也並沒有多麼熟悉，此刻隻是合作。
為什麼自己的情緒會變多？
季末再一次閃躲長臂猿的攻擊後，逐漸明白。
先前的季末不知中了長臂猿什麼招式。
心神被有所影響，情緒被調動。
更加容易情緒化，變相的削弱理智。
難怪長臂猿先前一直不進行攻擊，隻是一味的防守。
原來他是在等效果發作！
現在的長臂猿雖然攻勢猛烈，但毫無章法。
就像是完全失去理智一般，度過最初的適應。
季末逐漸摸到了長臂猿的攻擊方式。
現在以來，閃躲就簡單許多。
畢竟不會產生變化。
季末在閃躲之餘，望向被侵蝕的昆淩。
自從哀嚎過後，她就沒了聲息。
心神一體的畫麵早已消失不見，凝聚而成的靈氣也再沒補充。
季末一邊閃躲，一邊思考問題。
腥味湧入他的鼻腔，讓他精神振奮。
季末變得愈加理智。
“這個家夥，真是奇特。”
“沒有受傷前影響敵人，受到傷害後，影響自己。”
“而自己散發出的氣味反而成了解藥。”
季末再一次躲閃後，將早已備好的，一石無成與一盤散沙一一招出。
用以困住長臂猿。
可以說，失去理智的長臂猿。
飛沙走石的效果過於明顯，失去了視線的跟隨，長臂猿就像是無頭蒼蠅，拚命的揮砍著長刀。
但是季末早已遠離，他站在不遠處看向長臂猿。
他也注意到長臂猿的不尋常。
遭受了那麼多次【赤焰槍】的攻擊。
長臂猿身上居然幾乎沒有損失。
尤其是它那格外容易燃燒的毛發。
居然沒有絲毫損傷。
隻有腰部有一塊並不大的傷痕。
鮮血從中滴落。
季末沒有隻留下一小部分意識關注被困住的長臂猿。
此刻，昆淩的狀態讓季末更加好奇。
季末走向昆淩身邊。
看著早已被染成漆黑的大繭，以及躺在其中的昆淩。
她的麵容猙獰，痛苦。
身體不自主的抽搐著，就像是在做什麼噩夢。
嘴中不時還喃喃自語。
漆黑的墨汁圍繞在她周圍，卻被本能排斥，無法侵蝕。
季末思索片刻，卻也看不出什麼門道。
現在仔細回想，這一場戰鬥中有太多怪異的地方。
先是長臂猿那超出野獸的靈智與手段，還有功法上的熟練度。
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野獸所作所為。
野獸憑借的隻是本能，哪怕到二階，靈智也隻是在初開的階段，不可能這麼聰穎，除非吃到了什麼奇珍異寶。
可即便是靈智開啟，在這秘境之中，功法又是跟何人學會的？
它那類似於閃現的手段，是季末從未見識過的。
而且秘境中多年以來應當是第一次開啟，沒有人類的演示，它又是怎麼偷學成功的？
還有它當初偷襲昆淩後的眼神，以及嘴角的笑容。
麵部表情實在是太過於豐富了，他們兩人就像早已相識。
順著這些蛛絲馬跡，季末怎麼看都覺得十分詭異。
這其中藏著的秘密，似乎並不像隻是一個秘境那麼簡單。
難道說，秘境的現世也是某人的手段？正在季末沉思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