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哦，沒有什麼外在力量影響你。”
“你隻是被自己困住了。”
“季末，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也隻是一個普通人。”
“你的所作所為不一定非要有理由。”
“就像剛才，那可能是下意識的舉動，也是你最初的本心。”
“五十靈石對於你來講，並不珍貴，但對於梁如詩來說，卻是要積攢很久。”“就像你麵對梁如詩的時候，當時得到功法，你完全可以淘汰掉他，這樣一來，大比之中就沒人知道你學會了【以假亂真】，就更加的難以被人發現。”
“但是你沒有，除了方家那兩人，還有秦奎，其他人你都沒有淘汰掉。”
“這難道不是你的心軟嗎。”
“對於彆人，你還是習慣性的留有餘地。”
“這有沒有可能也是你的本心呢？”
季末沉默不語，他不知道青鳶說的對不對，他也從來沒有思考過這件事情。
自從重生後，他就很忙，忙於麵對家族中的勾心鬥角。
忙於提升境界，忙於在這世界走出一條生路。
對於過去的事情，他很少想過。
哪怕是重生時的那段記憶，也很少思考過。
隔了很久，季末歎息。
“或許吧。”
湖中的浪花更加激烈。
他看向遠處，喃喃自語。
“可能是爺爺的出現，讓我產生了些許變化。”
“我不知道怎麼回事，也搞不清楚。”
“我也講不清楚我的感受。”
季末的思緒像是無數條絲線，緊緊纏繞其中，糾纏不分。
道不清，理不明，心如亂麻。
剛才的事情像是導火索，將很多他沒有注意到的事情全部激發。
不知道是心態的變化，還是什麼事情，讓季末有些不知所措。
青鳶，輕輕撫摸著季末的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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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少年，大概這就是成長吧。”
“姐姐我以前也有過這樣的想法。”
“無非就是迷茫嘛。”
“在生存的高壓之下，你變得理智，也不得不理智，將心裡的情緒不斷壓製。”
“以至於自己都以為理智才是常態。”
“你爺爺的突然出現，打破了你製作的假意平衡，積存在心底的情緒在此刻爆發。”
“理智與感性相衝突，導致你不知道那個才是真正的自己。”
“沒有關係的哦。”
“你可能忘記了，不過我可看過你小時候的經曆。”
“你爸媽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從小對於你的教導也是很溫柔。”
“如果不是突如其來的變化，導致你不得不提前麵對世界的險惡，我想你也是一個如你爸媽那樣溫柔的人。”
“從小的教導，讓你對彆人總是留有善心，梁如詩就是一個很簡單的例子。”
“可能剛才你就是善意大發了。”
青鳶摟著季末，輕輕搖晃。
季末的眉頭舒緩，“或許吧。”
季末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什麼，他幽幽歎息一聲。
“不過，這種善意似乎也不是什麼好事。”
“看來以後，要改變。”
青鳶撫摸著季末的頭，看著水中的浪花，觀看著季末的思緒。
沒想到自己的一番勸導，反而讓季末走向更極端的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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