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得出來,你在恐懼某種東西。”
“就像我一樣,找不到這些問題的答案,變得執拗,偏執,到最後化作對於未知得恐懼。”
“我想,我是可以理解你的。”
“族長多年前逝去,父母也在一年內相繼離世,溫馨的家庭突然破碎,往日的美好化作幻夢,轉瞬間消逝。”
“親戚,朋友化作饑渴得豺狼,無論是誰都想從你身上狠狠咬下一塊肉來。”
“生活的周圍充斥著各種勾心鬥角,苦難與傷痛從未遠離,隻有無休止得厄運不斷來襲。”
“我想,我們是一類人。”
“這段時間的痛苦,讓你變化很大吧。”
“雖然我並沒有刻意收集過你的資料,但我想,經曆這些如同天崩地裂苦痛,每個人心中都會產生複雜的變化。”
“你是否也如我一般懦弱,為了讓自己活下去而欺騙自己。”
季雲話語落下,一道透明的水珠從臉頰劃落,留下一道白痕,她微微笑著得臉看著有些扭曲,那一種冷漠,是不知該哭該笑得表情。
季末的瞳孔緊縮,漆黑的眼瞳中燃起洶湧的烈火。
壓抑的憤怒被季雲點燃。
他冷漠得說道
“我與你不同。”
“不要用你脆弱的內心來揣測我。”
季末閉上雙眼,他沒有預料的今夜得發展,也從未觀察到原來季雲是如此的想法。
她的話語猶如一把偽裝過得尖刀,在不經意間刺穿季末的心臟。
他的內心回蕩。
“我們是同一種人。”
“她說的對。”
“謊言不會傷人,真相才是快刀。”
……
“怎麼了嗎,季末?”
白水站在季末身旁,兩人蹲著身子,躲在草叢後,探查著前方一片漆黑的洞窟。
季末的眉頭挑了挑。
“沒怎麼。”
“為什麼要這麼問?”
“嗯……”
“是一種直覺,我感覺你最近的情緒似乎很差。”
“所以想要問一下發生什麼事情了。”
“或許我能幫助到你。”
聽到白水的話,季末遠望的意識回歸,意識掃到自己臉頰。
青澀的麵孔沒表情,也沒有顯露出任何情感,隻是眉頭在不經意間皺起,仔細來看似乎是有些心事。
季末在心中幽幽歎息,昨天聽到季雲的話,對於自己的衝擊跟影響還是有些大,以至於對基本的麵部管理都有些失敗。
季末努力將嘴角翹起,露出一抹微笑。
緊皺的眉頭舒緩,“有一點。”
得到回應的白水點了下頭,她望向季末,小心翼翼地詢問。
“那可以告訴我嗎?”
“嗯,隻要你不覺得煩就好。”
得到肯定的白水露出笑容,似乎十分開心。
有些雀躍的回應“當然不會啦!”
季末停頓片刻,似乎在構想怎麼說,他吐出一口濁氣“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