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男人也意識到了什麼。
他臉上的笑容變得僵硬,臉色再度變得陰沉。
他眯著眼睛,麵帶不善的看向女人。
“什麼意思?賴賬?”
女人平靜的掃視他一眼,輕笑一聲。
“我們請你來是讓你找到季末的,結果季末沒找到,還讓我們惡心這麼久,最後告訴我們,你找不到。”“你覺得你配得到尾款嗎?”
“我們這群兄弟冒風險來就是為了找到季末,活捉他。”
“你現在跟我說這些,我兄弟們勞累了這麼久,無功而返你覺得合適嗎?”“這錢與其給你,我為什麼不給兄弟發了,好補償一下?”
女人三言兩句就將身後幾人拉攏到自己手中。
身後的幾人本就是流亡之徒,對於他們的吵架並不感興趣,此刻卻聽到女人說道要將這些錢財分給自己,他們立刻就轉變態度。
麵色不善的看向男人。
“你最好不要不知好歹,趕緊滾,不然哥幾個弄死你。”
本來分裂的團隊,幾句話之後就將自己排除在外,凝結到一塊。
男人陰沉著臉,咬牙切齒的說道“好,好,好!”
他也知道這錢肯定是要不到了,轉過身便離開了團隊。
女人看向男人離開的背影,咂了咂舌,輕嘖一聲。
隨後搖了搖頭,看向身後的幾人,將袋子中的靈石分給眾人。
說到底她也不過是想要惡心一下男人,但這個話說出口,靈石必然要分給他們,不然用不著男人出手,他們的團隊內部就會徹底分裂,到時候女人想跑都難。
莫名其妙占去消瘦男人的尾款後,旁邊的幾人自然是喜不自勝。
本就是亡命徒,剛得知找不到季末這個消息,雖然有些沮喪,不爽,但也沒有辦法,畢竟除了消瘦男人,他們也沒有追查手段。
所以,這一路必然無功而返,沒想到,居然在此刻還能多拿一些錢財,也算是另類的驚喜了。
遠離團隊的男人並不像被排除在外的落魄者,他昂起胸,望向天空,明亮的陽光射入他的眼瞳,照亮他那逐漸癲狂的笑容。
他啐了一口唾沫,將口袋中的罐子拿出,抬到嘴前,不斷吞咽,到最後連罐子都咬碎,一口口吞了下去,鋒利的瓦片劃破嘴角,鮮血不斷流出,又被他吸回,咽下。
不知過去多久,緊閉雙眼的男人,睜開眼瞳,一道紅色的絲線在他的眼中飄落,向極遠處不斷蔓延。
染滿鮮血的嘴角勾起,露出詭異的笑容,聲音猶如厲鬼在哀嚎,“季末,我來了!”
……
古樹林的一端,跟在團體後的兩人,一同行走,目光不時會落到一處,他們嘴巴沒動,意識中卻傳來對方的聲音。
“孫哥,咱們就這樣回去了?”
慵懶的女聲在他識海中回響。
男人長相肥胖,鼓起的臉頰上長著黑斑,此刻他一隻手拿著吃食,另一隻手拿著水杯,一邊行走一邊進食。
聽著女人的聲音,孫哥隻是露出一抹不易被人察覺的笑容,“當然,不會了。”
“蜜瓜那個小兔崽子故意激怒她,不就是為了脫離團體。”
“脫離團體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