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之間的氣氛愈加緊張,就在這緊張之時。
突然有人發顫的開口。
“我···我說,咱們是不是少了個人?”
聽到這話的林琳打了個冷顫,她停滯身子,轉過頭望去,看著顫抖的那人,又看了看其他人。
所有人都目光緊張的四處張望,林琳剛想開口怒斥對方說什麼屁話的時候,卻發現走在人群邊緣的孫德不知何時早已消失不見。
看著孫德突然消失的地方,林琳想要怒斥的話終究被她咽了下去,周圍的氣氛一度變得更加緊張,所有人都緊繃著身子,隨時準備逃離。
就在這時深林中突然又傳來一聲怒吼,怒吼攜來颶風將周圍飛沙吹起,茂密的樹林中再沒了一絲光芒。
林琳看著眼前大事不妙的景象,艱難的咽了下口水,口水剛剛咽下,身邊卻傳來一陣哀嚎。
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一張大嘴從地麵升起,將站在原地的女人含在嘴中。
林琳趕忙催動自己的法器,艱難的透過風沙,看向女人那裡,此刻那裡有一跟碩大如蚯蚓般的生物,半截身子露出在外麵,全身土褐色,沒有皮膚也沒有毛發,隻有一層如薄膜般的皮膚,液體在皮膚下流淌,湧動,碩大的嘴張開,牙齒間夾著一個女人,正是先前跟孫德鬥嘴的那人。
女人麵色驚恐,全身嚇的發白,衣服不知在何時也被撕破,鋒利的牙齒將她的半截身子咬破。
女人撕心裂肺的呐喊“孫哥,孫哥,這跟說好的不一樣啊,我是小錢啊。”
“你捉錯人了啊,林琳他們在那呢。”
女人話音還未落下,碩大的口腔就已合並,女人從腰間被咬斷,上半截身子從空中落下,摔在地麵,鮮血從她的腰部跟口腔中湧出,她艱難的爬了幾下,隨後便沒了聲息。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殘忍的咀嚼聲便在他們耳邊回蕩。
“逃啊!”
驚恐的慘叫聲響徹雲霄,被風沙隔絕的眾人大多雖沒有透過風沙的法器,但女人那聲音跟咀嚼聲他們卻聽得清清楚楚。
有時候見到並不一定比沒見到更加可怕,雖沒看到殘忍的場景,可憑借他們的想象,那殘忍的畫麵清晰的浮現在腦海之中,甚至於有人都被想象嚇尿了褲子,空氣中不止血腥,還有一股騷味。
看到全程的林琳,在那聲呐喊下也徹底清醒。
她怒罵一聲,用儘畢生所學,儘可能地遠離此地。
不知方向的飛速逃奔,不論是蜜瓜,還是那群手下此刻她都沒有管的興趣。
她的心臟劇烈跳動,近乎下一秒就要爆炸一樣。
不知多遠之外,趴在地麵鼻子拱入土中的蜜瓜抬起頭,迷離的眼瞳中似乎感應到什麼,不由自主地轉頭望去。
“哦?”
“觸發了?”眼瞳中的迷離逐漸散去,他的嘴角越咧越大,最後狂笑不止。
……
黑夜襲來,連行多日的季末終於來到了自己的第一個目的地。
高聳的山崖邊,坐落著一個小土包,經曆一年的風雨,野草早已長出,季末嘴角下垂,表親有些落寞的走了過去,走到當年他親手挖出的土坑,親手將拉來的棺材埋入的土包旁,他動作輕柔,仿佛是怕吵醒坐落於此地的父母,他躡手躡腳的將土包上長出的青草拔掉。
小心的倚靠在土包旁邊,望向空中的星河。
“不知不覺間,就要一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