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爸爸，你是說他失憶了？”
灶房中，沐渠空點著灶爐，準備著今夜的飯菜。
灶房門口，沐秋禾抵著牆壁，看著父親忙碌的身影，有些詫異的問道。
沐渠空拿起劈好的木柴，向爐子中添著，他沒有回頭，但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對，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就是失憶了。”
“或許是因為之前的頭部創傷，也或許因為其他原因。”
“他現在的樣子，就是典型了失去了記憶，隻剩下了本能。”
“你沒發現，他不止是沒有記憶嗎，甚至於對話都有很嚴重的問題，他連自己說出的話都無法理解。”
沐秋禾雙手抱在胸口，回想剛才的場景，不由得點了點頭。
“是哦，自己說出的話都無法理解，確實像是完全沒有記憶了。”
片刻後，她像是想到什麼，她嘴巴張大，露出一個十分不情願的表情，“他失憶了，那豈不是說跟小孩子一樣，我該不會要從頭來教導他吧。”
聽到此言，沐渠空添柴的手在空中停了一下，好似在憋笑“額……”
“理論上來講，是這個樣子的，不過你往好處想，他起碼還會說話，隻是不能理解是什麼意思，起碼你不用跟教小孩一樣從“咿呀咿呀”開始。”
“不過。”
沐渠空話鋒一轉，，將沐秋禾緊張的內心又緩和了一些，給了她一些新的希望。
“你也可以選擇不搭理他，反正他都醒了，也能吃飯，也知道去上廁所，大不了你就把最基礎的事情教給他，剩下的就放著養嘍，說不準哪天他又磕了下頭，就好了。”
“……”
沐秋禾無語的看向自己的父親，“人言否？”“這又是什麼餿主意，不用想，肯定是跟餘學的！”
沐秋禾好似已經看到自己悲慘的未來，明明隻有十八歲，卻已經要去帶娃了，甚至帶的還是一個跟自己大小相近的男生。
雖然他有本能，遠比小孩要聰明，但是完全遺失了生活基礎，沐秋禾還是要從頭開始，說不準還要教導怎麼吃飯，怎麼去廁所之類的。
沐秋禾的眼瞳逐漸沒了光芒，明明才剛開始，好像就已經結束了。
至於父親後麵的那個提議，她完全沒有想過，自己救回來的，肯定不能就這麼放棄，也不能就讓他這麼得過且過，自生自滅，要是知道這樣的話，早先還不如不救呢，既然救了就一定要治好。
更何況……
正在沐秋禾思索之際，沐渠空再次開口打斷了她的思緒。
“小禾，去院子中拿點木柴，要燒完了。”
“哦哦，好嘞。”
沐秋禾收斂思緒，幾個健步就來到院子中，一堆堆木柴被繩子捆到一塊，放在房簷下，沐秋禾仔細挑了挑，發現劈開的木柴早已用儘。
“爸爸，柴火沒了，你等會兒，我現在給你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