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星辰酒吧2118包廂裡,燈光昏暗,周寒辰搖著手裡的紅酒酒杯,盯著紅酒一次又一次的掛杯,若有所思。
“寒辰,人來了。”穆陽領人進到包房裡。
隻見門口半彎著腰一個個子不算太高,長得一臉清秀的男人彎腰鞠躬問好,“周爺您好,我在海瑞集團工作,是楊信的秘書,我叫阿峰。”
“好,過來坐。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氣,阿峰。”周寒辰示意阿峰坐在自己身邊。
周寒辰拿起酒瓶倒了一杯紅酒遞給阿峰,阿峰趕緊起身接過周爺的酒杯。“阿峰在楊信身邊幾年了?”
“我給楊信做秘書已經五年多了,周爺。”
“哦,阿峰對以後的職業生涯有沒有什麼彆的打算啊?打算一直在楊信手下當秘書?”都說打蛇打七寸,周寒辰這七寸打的甚是很好。
阿峰右手食指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鏡,不緊不慢道,“我不想在楊信手下乾了,楊信性情暴躁,陰狠毒辣,克扣員工工資都有半年之久了,現在海瑞集團的員工們民不聊生,叫苦連天,他現在根本不得民心,要不是為了一家老小還有口飯吃,誰願意在他手下乾事啊!”
周寒辰默默抿了一口紅酒,“克扣員工工資?據我所知海瑞集團這幾年越做越大,不至於克扣員工工資啊?他楊信為什麼這麼乾呢?”
阿峰長歎一口氣,“這兩年海瑞集團的確越乾越大,但乾的再大,他也有填不完的窟窿,抵不完的賬。”
周寒辰突然來了興致,放下手裡的酒杯,“他哪來的窟窿?”
阿峰一臉嚴肅的看向周寒辰,“周爺不知他楊信在金三角有他自己的毒品加工廠?”
“毒梟?他楊信?”周寒辰不可置信的看向一旁的穆陽,穆陽此時此刻坐在沙發上突然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一臉茫然的看向周寒辰。
“對,在緬甸,泰國,老撾都有他楊信的毒品加工廠,隻不過這兩年泰國和老撾在政府強大的禁毒攻勢下,他的毒品加工廠不得已全部搬到了緬甸境內。”
阿峰喝了一口自己手中的紅酒繼續說道,“可在緬甸的毒品加工廠受地方軍的控製,他楊信為了能一直在緬甸加工毒品,隻有不斷地每年數千萬的給地方軍上供來維持加工廠的運營。”
阿峰將紅酒一飲而儘,臉色瞬時紅了不少。
他扯了扯自己喉結處的領帶,“他的毒品全部銷往國內,可現在國內打擊毒品的力度也很大,他的帶毒團隊和毒品會時不時的被國內警方截獲,一方麵要上供給緬甸地方軍真金白銀,另一方麵毒品賣不出去,他楊信隻有不斷克扣我們員工的工資來維持他在金三角的生意。”
周寒辰又倒了一杯紅酒遞給阿峰,“他親自參加毒品銷售嗎?”
阿峰冷笑一聲,“他楊信沒有那麼傻,他從不參與毒品銷售,沒人能追查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