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兒抬頭看看了窗外,霧蒙蒙的天,天色已晚,她還雖想再待一段時間,可已經很晚了,她覺得自己這麼晚待在這裡,不太合適。
“哥,我……我先回去了。”林可兒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不再陪會兒哥了?”周寒辰瞬間拉起林可兒纖細的小手,似乎是在乞求。
“我明天不是還來嘛?”林可兒裝作一副故作輕鬆的模樣,但她並不敢低頭看向她哥乞求自己的模樣,她害怕,害怕會舍不得離開。19年的朝夕相處,隻聽聲音就能猜出她哥此時不舍的表情。
周寒辰收回了手,他知道這次傷了他的丫頭,傷的很深,以至於到現在都不肯原諒他。
他坐在輪椅上不知所措的盯著他的丫頭。運籌帷幄,殺伐果斷的周爺,眼神從來都是犀利且堅定的,隻有麵對他的丫頭時才會不知所措。
“寶寶,你能抱抱哥嗎?”周寒辰眼角濕潤,深邃的眼眸中滿是不舍。
“哎呀,乾嘛這麼傷感啊?”林可兒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
林可兒坐在周寒辰的邁巴赫裡,她側頭看向車窗外,忽而想到了什麼,神色一冷,“李秘書,我哥還在發燒嗎?”
“發燒?沒有啊!周總還是半個多月以前發的燒,並且就燒了一天。大嫂怎麼突然這麼問?”李秘書通過後視鏡一臉疑惑的看向林可兒。
“沒有發燒?那他為什麼坐輪椅?”林可兒似乎緊張了起來。
“大嫂,您彆開玩笑了好嗎?周總的腿站不起來了,您不知道嗎?大嫂,您是不是剛睡醒,還沒回過神來?”李秘書像是看一個怪物似的盯著林可兒。
“站不起來了?停車!你說清楚,什麼是站不起來了?”林可兒解開自己身前的安全帶,右手死死的扯著李秘書身前的襯衫。
“大嫂,您乾什麼啊?您怎麼了?”李秘書摸了摸林可兒的額頭,“沒發燒啊!”
“李乾安!我問你什麼是我哥的腿站不起來了?你把話說清楚,他為什麼站不起來了?他到底怎麼了?”林可兒拽著男人的右手止不住的顫抖著,嘴角也不由的抽搐著。
李乾安看到林可兒這副模樣,不明所以然,“大嫂,大哥的腿早在一個多月以前就不能站起來了,大夫說是由於受寒傷了神經,大嫂,您不知道嗎?”
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使她的世界瞬間崩塌,她陷入了無限的絕望中,她好似不能呼吸,扯著身前的體恤,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受寒?受寒傷了神經?怎麼會受寒呢?一個多月以前不是夏天嗎?”林可兒追問著。
“這個就不知道了,全公司上下沒有人知道為什麼,似乎周總在刻意隱瞞些什麼,彆人提及此事,他總是閉口不談。”李秘書無奈的看向車窗外。
林可兒一路上都心神不寧,“他那麼要強,那麼驕傲,那麼不可一世,可現在連最起碼的站立都成了問題。”林可兒不敢再往下想,隻覺得自己心痛的無法呼吸。
車停在巷子外,林可兒猶如行屍走肉般,走在長長的巷子裡,不知不覺間就走到了老宅前。
思緒猛然被拉回到幾年前,“哥,你等等我,等等我!”小丫頭賭氣般的蹲在地上委屈的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