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耀東,你他媽的到底能不能乾?不能乾就給我滾蛋。我讓你今天去接軍火,你他媽死哪去了?”周寒辰在電話裡暴跳如雷的大罵著張耀東。
張耀東聽著電話裡的謾罵聲,大氣都不敢出。
隻等到周寒辰發泄完,他才敢低言,“哥,可兒又發燒了,高燒不退,已經有兩天了。我現在在醫院裡正陪著可兒打點滴。”
周寒辰瞬間慌了神,“又發燒了?怎麼會發燒呢?醫生怎麼說?到底是什麼問題?”
“醫生說是身體虛弱導致的病毒和細菌雙重感染。”
“身體虛弱?怎麼會身體虛弱的?”周寒辰眉頭緊蹙。
“自從你們離婚後,可兒不吃不喝也不睡覺,你走後,她更是成宿成宿的不睡覺,都持續大半個月了。”張耀東心疼的用自己的右手暖著林可兒涼到冰的小手。
周寒辰聽到這裡,頭疼的厲害,他用右手死死的捏著自己的眉心,“可兒呢?給我打視頻過來,我要看看她怎麼樣了。”
張耀東發過了視頻通話,周寒辰看著病床上的林可兒,她此時是那麼消瘦,消瘦的讓人心疼,小臉竟也是蠟黃的,他心疼的紅了眼眶。
他從沒想過有一天他的丫頭會如此消瘦的躺在病床上,他右手連續不斷地捶著辦公桌,他哽咽的問道,“她紮針哭了沒有?”
張耀東瞬間也哽咽道,“沒哭,隻是讓抱著,特彆聽話,抽血紮針都沒有鬨,自己乖乖的把手伸出去的。”
張耀東頓了頓,“自從哥走後,可兒就像變了一個人,不再去酒吧喝酒了,也不騎摩托車了,抽血紮針也不鬨了。”
聽到這裡,周寒辰眼眶裡打轉的淚滴,再也控製不住的滴落下來。
“耀東,哥現在身不由己回不去,哥不在可兒身邊,不能照顧她,哥隻能求你多幫哥照顧可兒,哥隻求你把可兒照顧好,哥看著她這麼清瘦,哥真的心疼。”周寒辰盯著熟睡中的林可兒看了又看。
他此時多想抱起自己的丫頭;他此時多想給她捂一捂冰涼的小手;他此時多想一次又一次的給她物理降溫;他此時多想陪在她的身邊,哪怕什麼都不做,隻是靜靜地陪著也是好的。
可他身在西班牙,不是想回去就能回去的,海關裡的貨壓了一批又一批,不僅銷往歐洲的貨品被扣壓,銷往整個美洲的貨品也全部都被扣壓,即使是原材料也被西班牙海關說扣就扣了,周寒辰此時真的是焦頭爛額、分身乏術。
股東們紛紛嚷嚷著要退股,他要在第一時間及時解決西班牙海關的問題,要不然整個林氏集團都有可能因為資金鏈斷裂而岌岌可危。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林董事長一生的心血就葬送在自己手中,他不能,他不能。
他眉頭緊蹙,他靜靜地盯著自己的丫頭,心臟像被什麼東西重擊過一樣,痛,痛到撕心裂肺,痛到心碎。
周寒辰這一夜都沒有合眼,他就那麼通過視頻,靜靜地守護著自己的丫頭,直到西班牙的天亮了,他才悄悄的關掉視頻通話。他此時隻能把可兒交給耀東照顧,因為天亮後,他還要肩負起整個林氏集團的命運。
周寒辰拿著資料、樣品,一趟又一趟的往海關總署跑,到海關總署從上到下的打點,一趟又一趟。
中午他顧不上吃飯,第一時間給張耀東打去了電話,“怎麼樣了?可兒還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