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在小帥的陪同下往巷子口走去,“過馬路看車,注意安全!”周寒辰大聲喊道,像是叮囑一個沒長大的孩子,反反複複也就這兩句話。
“知道了!”小丫頭站在遠遠的巷子口回應道。
男人看著兩個人過了馬路,才心安的鬆了口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坐個公交車都能把手夾了。”男人在嘴裡小聲嘟囔著。
周寒辰突然臉色變得陰沉起來,他推著自己的輪椅進了張家院裡,“張耀東?張耀東?張耀東?”
睡得正香的張耀東,聽到有人喊他,他迷迷糊糊起身,“哥?哥怎麼來了?”
他急忙往院裡走去,“哥?你今天怎麼有時間過來了?”
“彆跟我套近乎!”周寒辰冷冷的吐出了幾個字,令張耀東不知所措,“怎麼了,哥?”
“怎麼了?你他媽的自己昨天乾什麼了,還用我提醒你嗎?”周寒辰目光犀利且冰冷。
張耀東眼眸中閃過一絲慌亂,“哥是說我昨天晚上打可兒的事情嗎?”
周寒辰滿腔怒火,聲音卻壓的很低,“你說呢?你……你都打成什麼樣子了?二十戒尺?你真他媽的下得了手。”
“她淩晨一點多才到家,問她去哪了,她又死活不肯說,所以我一氣之下就打了她二十戒尺。”張耀東站在周寒辰身旁解釋著。
周寒辰依舊壓著聲音,“打成什麼樣你自己看了嗎?”
“看了,腫了。”
“那小手腫的像小饅頭似的,你看不見嗎?你到底下了多重的手?你他媽的下死手打啊?”
張耀東不再作聲。
周寒辰狠狠推了一把默不作聲的張耀東,“她從小到大不管她犯多大的錯,我都沒這麼打過她,你他媽的竟然下死手打她。不是你親妹妹不心疼是嗎?你知不知道哥都要心疼死了?你問你,你這是第幾次打她?”
“這是第三次打她。第一次是哥去西班牙那天,我找了她整整一天,害怕她想不開,找到她後狠狠給了她一個耳光。第二次是把她送到繪畫班,她悄悄溜了,老師找不到人給我打的電話,也像這次一樣半夜才回家,問她去哪了她死活不肯說,也打了她二十戒尺。”張耀東說完眼角濕潤了。
“一年打三次,張耀東啊張耀東,你真他媽的下得了手。果真不是親的不心疼是嗎?我真他媽的想抽死你。”
張耀東大聲吼道,“哥,你彆這麼說我好不好?什麼不是親的我不知道心疼?你以為我打她我不心疼嗎?你知道我聽著她一聲聲痛苦的喊叫聲,我的心到底有多疼嗎?你不知道,你永遠都不知道。我每次打完她,心疼的都有好幾個小時胸悶到喘不上氣來,我的雙手會控製不住的顫抖,我怎麼會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