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6:27
厲庭川像往常一樣,從沙發上悄無聲息地站起身,自己洗漱後,才坐到小崽子的床前,用棉簽一點點給小丫頭昨天碰傷的雙腿和雙手消毒。
厲庭川溫柔的附在小崽子耳邊輕聲呢喃,“丫頭?丫頭?醒醒,醒一醒。”
小丫頭皺著眉頭,嘟著小嘴,哼哼唧唧,“不要起床,我要睡覺。”話語中含糊不清。
“不要什麼?不要起床?”厲庭川隻能從聽到的隻言片語中猜測小丫頭的心思。
“川哥哥知道我家丫頭還不想起床,川哥哥也知道現在這個時間確實還很早,可川哥哥一會兒就得走,川哥哥還有個作戰計劃要開,川哥哥得看著我家丫頭吃完早飯才能放心走,是不是?給川哥哥個麵子好不好?”
大早上厲庭川的碎碎念真的很令人心煩,“不要。”林可兒將薄毯扯到頭上,隨後翻了個身又繼續睡起來。
“乖,快起來,川哥哥要遲到了。”厲庭川將小丫頭從被子裡薅了出來,隨後一個穩穩的考拉抱就將迷迷糊糊的小人兒抱在了懷裡。
司令府的所有傭人,看到厲庭川溫柔地抱著迷迷糊糊的小人兒走在二樓的走廊裡,“怎麼回事啊?這看著也不像要挨軍棍的樣子啊?”所有人都在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我就吃個早飯,不用這麼多人伺候,留兩個人就行了。”厲庭川對著樓梯口的李濤說道。
李濤一臉茫然的看向厲庭川,“啊?不是說今早要家法處置林小姐嗎?”
林可兒聽到要挨家法時,一下子就被嚇得瞬間清醒。她環顧四周,看到軍棍和刑凳早已擺放在大廳的中央處,家中30多名傭人早已等候在大廳。
“死了,死了。我要挨軍棍了,這麼厚重的軍棍打在身上,不死也得丟半條命吧!”
小丫頭一想到這裡抱著厲庭川大哭起來,“不哭,不哭,川哥哥沒說要打軍棍,沒說要打。”厲庭川趕忙安慰懷裡的小人兒。
“李濤,你小子是不是聽錯了?我什麼時候說要執行家法了?沒有的事。行了行了,把軍棍撤走。”厲庭川衝著李濤使眼色,可奈何李濤根本就沒有看懂。
“不是您昨天說要對林小姐執行家法的嗎?你還說要讓家裡所有的人都到大廳等候,司令,您怎麼給忘了?”李濤果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林可兒聽到這時哭的更加歇斯底裡,“我要下來,我要下來,你放開我,放開我,厲庭川,你放開我,你都要打我軍棍了,我恨你,厲庭川,我討厭你。”小人兒嚷嚷著要從厲庭川懷裡掙脫。
“沒有,沒有,川哥哥沒說要打你軍棍。肯定是李濤聽錯了,是李濤聽錯了。”厲庭川死死地抱著懷裡的小人兒,不讓其掙脫。
“司令,我沒聽錯,不是您昨晚親口說的嗎?”
現在的厲庭川惱羞成怒的模樣,恨不得吃了李濤,“我說你聽錯了,就是聽錯了,哪他媽的那麼多廢話。把軍棍撤走。”
就這個樣子軍棍稀裡糊塗的被撤走了。所有的傭人也都不明所以然的離開了大廳。
厲庭川將小丫頭放到了凳子上,“好了,不許哭了,軍棍撤走了,乖乖坐到凳子上吃早餐。”
林可兒氣鼓鼓的嘟著嘴坐在凳子上,“來,張嘴。”厲庭川將湯匙遞到小丫頭嘴邊。
“哼!”小丫頭將頭扭向一邊,不去看厲庭川一眼。
厲庭川無奈放下手中的湯匙和小碗。他用犀利的眼眸盯著生悶氣的小人兒。
許久後,厲庭川才開口說話,“你不該打是嗎?你該不該打?”嗓音一下子提高了幾個分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