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辰三人走後,厲庭川急急忙忙的就往帳篷裡跑去,由於跑得太急,山裡太暗,他還狠狠地崴了腳。
男人一瘸一拐地跑在這漫無邊際的戰場上。當他看到小崽子還安然無恙的躺在睡袋上時,他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他竟然害怕周寒辰詭異的兵法,害怕他的聲東擊西,害怕小崽子被周寒辰神不知鬼不覺地搶了去。
不學無術的小崽子,在周寒辰那裡隻是學到了兵法的皮毛,僅僅隻是皮毛而已,她就幫他在發起總攻時打了一個漂亮的大勝仗。就更彆提周寒辰的厲害之處了,他當時在指揮室時慌得無可救藥。
他抱著軟軟糯糯的小人兒,竟是那麼的激動,小崽子此時在厲庭川懷裡更像是失而複得的寶貝。
男人抱著小崽子親了又親,小崽子身上散發得香香甜甜的味道,總讓他不受控製的想要親一親,抱一抱,有時恨不得想要咬一口。
他瘸著腿一步步地小心地走在戰場上,他生怕腳下一個沒注意,懷裡的小人兒被自己給扔了出去。
厲庭川紅著眼眶自言自語,“丫頭,川哥哥什麼都能失去,但唯獨不能失去你。請你允許川哥哥自私一次,川哥哥太害怕失去你了,川哥哥真的害怕。江山我可以不要,但丫頭你,我非要不可。”
男人昏昏沉沉地抱著小崽子在沙發上打盹,宋岩拍了拍男人的胳膊,“哥,嫂子睡著了,放下吧。”
厲庭川嘴角勾著笑,呢喃道,“還是抱著吧,能抱一天算一天,真害怕抱不了幾天了。”他害怕小崽子突然消失在自己的世界裡。
厲庭川抬眸望向自己身邊的宋岩,“哥是不是特彆幼稚?特彆可笑?竟然為了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夜不能寐,心神不寧。都40歲的人了,竟然還能像年輕小夥子一樣,為愛瘋狂,為愛不顧一切,為愛奮不顧身。”男人輕笑著,自我嘲笑道。
宋岩給厲庭川倒了杯紅酒,“或許是嫂子值得?值得哥這麼做。”
男人輕柔地摩挲著女孩那白皙透亮的小巴掌臉,“她不僅模樣像天使,心善得也像天使,對一隻兔子她都能心生憐憫,試問這樣的女人誰不愛呢?”
厲庭川頓了頓,“她像一束光,像一束照進哥黑暗世界裡的那束光,哥失去汐兒後,一度陷入了絕望,認為生命也不過如此,整日渾渾噩噩,魂不守舍。但自從她闖進哥的生命後,哥對生命有了新的認知,哥覺得活著真好。”
“哥陷得這麼深?”宋岩抿了一口自己的紅酒。
“是,哥好像陷得越來越深了,深得竟難以自拔。哥可以去拿哥所有的東西去換她這個小人兒。金錢,地位,哥可以通通不要。哥隻要她,隻要她。哪怕心得不到,人在身邊也是好的。哪怕沒有男女之間的愛情,哪怕什麼都不做,她哪怕在我身邊隻是喊我一聲川哥哥,我都願意。”厲庭川在愛情麵前竟如此卑微,卑微到這種地步是宋岩萬萬沒想到的。
戀愛腦?在厲庭川這裡估計他是戀愛腦的極端,是戀愛腦的最高存在吧?
“哥,兄弟祝你心想事成,祝你早點把嫂子娶回家。”宋岩微笑著碰杯。
“好。”厲庭川拿起高腳杯一飲而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