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後,厲庭川站起身,抹乾了最後一滴眼淚,就要離開。
宋岩急忙扯過厲庭川的軍服,“哥,你乾什麼去?”此時的宋岩竟害怕厲庭川想不開。因為他從沒見過厲庭川對一個女人能如此深愛,如此癡情,括弧還是一個買來的女人。
厲庭川嗤笑一聲,他拍了拍宋岩的胳膊,“怕哥想不開?哥沒那麼脆弱。我去屋裡給小崽子解開繩子,那麼捆著肯定很難受,哥想讓她睡得舒服一點兒。”
“不怕嫂子睡醒後又尋死覓活的跟你鬨?”
厲庭川看向沙發上蜷縮著的小人兒,“怕,特彆怕。我今天都要被小崽子嚇死了,直到現在我的心臟還嚇得直哆嗦呢。但哥更想讓她睡得舒服一點兒。小崽子又是哭又是喊的都鬨了一天了,肯定困極了,估計醒來也就七八點鐘了。現在解開,早上在她睡醒之前再綁起來吧。”這是厲庭川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
厲庭川躡手躡腳地進了門,他小心翼翼地解開了繩子,看著繩子勒出的印記在小崽子纖細的小胳膊小腿上,又不免的心疼。
他小心地摩挲著小崽子的手腕和腳腕,還時不時的哈氣,以此來緩解她的疼痛。
“小崽子,能不能不和川哥哥置氣了?你知道你一次又一次的和川哥哥置氣,川哥哥到底有多難受嗎?你知道川哥哥的心到底有多疼嗎?你知道川哥哥有多愛你嗎?可你為什麼總傷川哥哥的心呢?川哥哥到底錯哪了?”
厲庭川紅著眼眶,坐在小崽子身前的地板上,一次又一次的問自己到底錯在了哪裡?
在緬甸,厲庭川隻手遮天。陰狠毒辣,殘暴無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就連緬甸的三歲小孩都知道厲庭川那簡直就是在世的活閻王。後山上被他活埋的人早已不計其數。
他更是視女人如衣服,在這十年中,被他厲庭川玩過的女人就像地上的螞蟻一樣,多到數都數不過來。他什麼時候能被一個女人折磨的這麼生不如死呢?
第二天一大早,林可兒還在睡夢中就隱約感覺到被一隻灼熱的大手摩挲著自己的臉頰,她慌忙睜開眼睛,隻見厲庭川賤兮兮地討好地看著自己。
“睡醒了?”男人的大手依然在摩挲著小崽子,他恨不得笑得能露出十二顆牙齒來,他深情地望著小崽子,這麼不要臉地討好也就隻有他厲庭川能做得出來。
“彆碰我!”小崽子依然憋著氣。
厲庭川驚得慌忙拿開自己蒲扇般的大手,“好,不碰,不碰,川哥哥不碰,不生氣好不好?”男人依然舔著臉討好著。
“餓了吧?”厲庭川將小崽子扶起身。隨後便打開早已準備好的餐盒。
“張嘴,川哥哥喂。”厲庭川將勺子遞到林可兒嘴邊。林可兒固執地將頭扭向一邊,絲毫不給厲庭川麵子。
“聽話,昨天餓了一天了,該吃東西了,張嘴。”厲庭川手裡的勺子依然遞在小崽子嘴邊。
林可兒依然不為所動,她靠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厲庭川揉了揉小崽子的小腦袋,“聽話,知道嗎?來,吃飯。”
小崽子惡狠狠地看向男人,“不吃,不吃,不吃,我要餓死我自己,我要讓你厲庭川人財兩空。”
厲庭川也來了脾氣,男人斥責道,“好好說不聽是不是?非要來硬的才肯聽話是嗎?我一會還有作戰任務,你現在馬上給我吃了。張嘴!”
見小崽子依然不肯張嘴,厲庭川隻能掰開她的小嘴將米飯喂進她的嘴裡。男人剛一鬆手,飯菜就被小崽子給吐了出來,吐了男人一身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