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嫂子今天還是不太敢坐沙發,一整天都是趴著,要不然我去醫務室給嫂子要點跌打損傷的藥?”宋岩將紅酒遞到厲庭川手裡。
厲庭川一手抱著軟糯糯的小人兒,一手晃動著高腳杯,“已經拿過藥了,睡著以後剛給她噴的藥。”
“不太嚴重吧?”宋岩抿了一口紅酒。
厲庭川歎了一口氣,他將高腳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將灼熱的手心覆在小崽子的巴掌小臉上,“挺嚴重的,都紫了。”
“紫了?”宋岩驀地抬眸,吃驚地看向厲庭川。
“對,紫了。還好小崽子比較懂事,沒跟我計較那麼多。彆看她平時挺任性的,但在大是大非的問題麵前,她還是挺明事理的,今天我打自己給她賠罪,她哭著喊著不讓打。”厲庭川小心的將小崽子耳邊的碎發掖在她的耳後,一臉心疼地望著哭腫眼睛的小人兒。
“我看嫂子今天看你的眼神,好像還是有點害怕你。”宋岩微微挑眉提醒道。
“我也看出來了。她有時候怯怯地看著我。挨了我那麼多巴掌,怎麼可能不害怕呢?她對我的感情一直都又是淡淡的。不像汐兒,從小玩到大的感情,怎麼打她都不害怕我。過後依然像個小跟屁蟲似的纏著我。”男人無奈地看向美得如天仙似的小人兒。
厲庭川拿起高腳杯一起飲而儘,“我記得那次她吸毒被我逮個正著,我把她綁在長凳上一絲不掛,拿馬鞭狠狠抽了她一百馬鞭,不管她怎麼哭怎麼喊怎麼求饒,我都沒有心軟。滿身的血痕,真的是觸目驚心。”
厲庭川頓了頓,嘴角不自覺地勾起,“我以為我那麼打她,她早就怕了我。沒想到剛把她抱到床上,她哭唧唧地抱著我的大腿問我,有沒有解氣,有沒有消氣。還說要還沒有解氣,就再抽她一百馬鞭,直到解氣為止。”
“戒毒的日子,也是被我打的最慘的。不知道哪個畜生能天天給她搞到毒品,被我發現後,免不了又是一頓暴打。所以戒毒那半年裡,我天天把她鎖在屋子裡,即使是你要見她,我也會不放心的看著。”
厲庭川又倒了一杯紅酒給自己,“就是天天拿馬鞭打她,她也依舊不記仇,不害怕我。在我打開她房門時她依然會纏著我要抱抱要親親,依然一口一個川哥哥的喊著。”
男人回憶到這裡,忽然一滴眼淚就從眼角不自覺地滴落下來,“可就在一年後的慶功宴上,她為了救我,被人槍殺了。她怎麼能那麼傻?她看見子彈飛過來,她竟然不知道躲,她竟然還擋在我的身前,你說她為什麼那麼傻?”
宋岩聽到這裡也淚如雨下,“汐兒不傻,她為了愛,她值。你沒見她最後躺在你的懷裡是笑著走的嗎?她跟我說過,她說你是她這輩子最最重要的人,你是她最愛最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