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小崽子披著濕漉漉的頭發麵無表情地進了指揮室。“過來。”厲庭川手拿老式吹風機(整個戰場上唯一的一台,還是從彆的指揮官手裡搶來的)早早就坐在睡袋上等著了。
給小崽子吹頭是厲庭川每天雷打不動的事情,因為小崽子懶,懶得動,如果沒有厲庭川吹頭,她會濕著頭發入睡。男人怕小崽子頭疼,義不容辭的就攬下了這個“大工程”。
在家裡是她哥每天雷打不動的幫她吹頭;她哥去西班牙後,是她東哥哥每天幫她吹頭;來這兒後則是厲庭川給她吹頭。三個脾氣秉性毫不相同的男人,把對小崽子的愛體現的竟如此淋漓儘致。
小崽子咬著下嘴唇,心虛的向厲庭川走去,她不敢看厲庭川犀利的眼眸,她害怕她的計劃被老謀深算的厲庭川察覺出來。
吹風機嗚嗚作響,小崽子耷拉著腦袋,盯著自己的腳尖一聲不吭。
“怎麼了?發燒了?”小崽子低著頭一言不發的舉動,令男人心裡犯起了嘀咕。
男人用自己溫熱的掌心去摸小崽子的額頭。“不燒啊!是哪兒不舒服了?”男人扣住小崽子的肩膀,緊張地看向小崽子。
“沒……沒有,我就是困了。”小崽子來回躲避著男人深邃的雙眸,她胡亂地撒著謊。
“困了?你這個夜貓子,如果我不催你,你能玩到淩晨一點多,今天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反常?”厲庭川實在搞不懂小崽子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小崽子害怕自己的逃跑計劃被厲庭川察覺,她扯著嗓子吼道,“厲庭川,你怎麼這麼煩?讓人家早早睡覺的是你,人家要早點睡,你又說人家反常。你怎麼那麼難伺候呢?你到底想讓彆人怎麼樣?”
厲庭川急忙放下手中的吹風機,他輕拍小崽子的後背安撫道,“怎麼了?這……這好好的怎麼還發起脾氣來了?快到生理期了?不對啊,我記得上次是上個月的23號,沒錯啊,我幫你洗的內褲,我記得清清楚楚就是23號啊,這不是還有**天呢嘛?”
生理期洗內褲這種事情都被大大咧咧的厲庭川給大包大攬了。他說女孩子在生理期不能沾涼水,時間長了會落下肚子疼的病根。兩個月前因為小崽子在生理期自己用涼水洗內褲,被厲庭川知道後,發了好大一頓脾氣。從那以後小崽子再也不敢在生理期沾涼水了。所以洗內褲這種活,順理成章的就落在了厲庭川的頭上。
厲庭川害怕小崽子尷尬,都是在小崽子睡著後,他才偷偷摸摸去洗的。畢竟是女孩子嘛,臉皮薄,又是貼身衣物。
“哎呀,人家就是困了嘛,你都煩死了。”小崽子氣鼓鼓的背對著厲庭川躺在了沙發上。
厲庭川一臉疑惑地看向宋岩,“這罵挨得莫名其妙的。”宋岩看到這副場景嗤笑一聲嘲笑道,“哥,你知道這就什麼嗎?這就叫一物降一物,鹵水點豆腐。”
厲庭川看著小人兒氣鼓鼓的背影沒再說話,隻是嘴角的笑意更濃了些,他似乎很享受被小崽子痛罵的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