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站在入口處,從身後望過去這簡直就是一幅美到窒息的畫作——淡綠色的無袖襯衫,給這個灰蒙蒙的天色添染了一絲生機,超短白色百褶裙,顯得她的雙腿修長白皙,性感無比。再往上看去高高紮起的馬尾竟是那麼的活潑俏皮。
入口處的所有崗哨,都會時不時瞟一眼美到窒息的小人兒。
“班長,司令真是好福氣啊!這種人間尤物,怎麼就讓司令遇上了呢?你看那曼妙性感的身材,你再看那閉月羞花之貌,都說這林小姐美若天仙,天仙我是沒見過,可我活了35年了,這麼好看的女人我是第一次見。”入口處的崗哨在小聲嘀咕。
男人搭話道,“彆說你活了35年是第一次見,我還活了38年了,我也是第一次見這種人間尤物。怪不得司令寶貝的不得了。前一陣,司令被這個林小姐連捅兩刀,她都能全身而退。可見司令不光是動了情還動了心。”
男人頓了頓,“這要換成任何一個人,敢捅司令刀子,早給他碎屍萬段、挫骨揚灰了。”
小崽子身後16個指揮官跨立在入口處,一動不動,就這麼默默地陪著,看著。
小崽子站在入口處已經半個多小時了,她時不時會偷瞟入口處清晰可見的水坑,她咬了咬下嘴唇,好似下了很大的決心。
她轉身嬌嗔,“哎呀,你們一個個彆像石獅子似的站在我身後好不好啊?我又跑不了。崗哨這麼多人呢,我想跑也跑不了啊!”
“嫂子,我們是怕你摔了,不是怕你跑了。”一旁瘦瘦高高的指揮官解釋道。
小崽子急得直跺腳,“哎呀,我……我站這兒一動不動怎麼可能摔了?快回去吧,快回去吧……”
小崽子單手推著身後一個個指揮官,“都回去!都回去!”
十幾個指揮官麵麵相覷,無奈搖搖頭後,隻能轉身離開。
小崽子嘴角勾著笑,看著所有指揮官全部走遠後,她踮著腳尖來到小水坑前,急不可耐地脫下了鞋子和襪子後,就在小水坑裡跳著笑著。
就在她肆無忌憚地跳著笑著時,所有指揮官回眸看到這一幕,嚇得魂飛魄散般地往回飛奔,“這到底是個什麼生物?這都多大的人了?怎麼還像個小孩似的不讓人省心?”
李濤嚇得臉色蒼白,“誰說不是呢?這個小姑奶奶想一出是一出,她還敢跳水坑?這一個不注意,摔了到底誰負責啊?”
李濤一想到前一陣小崽子不小心在荔枝林劃傷了胳膊,他都難逃其咎,這次再碰個好歹,他豈不是小命都難保了?
烏泱泱一大群人又一次將小崽子圍了個水泄不通,“嫂子,你彆跳了,彆跳了,你這摔了碰了,我們都得挨軍棍。”一旁黝黑的指揮官小聲勸道。
“小姑奶奶,我求你了行嗎?就算我求你了行不行?彆跳了,彆跳了,我們還想多活兩天呢!”李濤離得小崽子最近,他雙手架在半空中,做好隨時要攙扶的準備。
小崽子停了下來,他黑著臉一字一句道,“哎呀,沒事的,在家我經常跳,不也沒摔過嗎?”
緊接著她不顧所有人的反對,還是義無反顧地在水坑裡跳著笑著。十幾個指揮官此時正如熱鍋上的螞蟻,手足無措地站在小崽子身旁,想扶而又不敢扶。
畢竟男女有彆,這還是總司令的心頭摯愛,誰又敢不要命地扶著啊?
小崽子精力充沛,一跳就是半個多小時,當所有人放鬆警惕時,小崽子還是一個沒站穩,重重跌倒在水坑裡。
所有人慌忙攙扶,“姑奶奶啊!你看看你看看,這不就摔了嗎?你摔哪了?破了沒有啊?”李濤俯身仔細檢查小崽子泥濘不堪的雙腿。
“快去,打兩盆水來。”一旁瘦瘦高高的指揮官對著崗哨喊了一嗓子。
“哎呀,沒事,沒磕破。”小崽子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白色百褶裙,現在都變成土灰色了。她嘟著小嘴,“可惜我的裙子了,隻穿了一次就成這樣了。這還是川哥哥特意給我買的香奈兒,現在一點都不香了。”
“你人沒事就行,就彆心疼裙子了。我們十幾個人湊錢再給你買個這個香什麼兒的裙子。”李濤看到小崽子沒有磕破,總算鬆了口氣。
“是,是,是。我們湊錢給你買。”所有指揮官應聲說道。
“你們湊錢給我買嗎?真的嗎?”小崽子兩眼放光地看向自己身旁的每一個人。對於她這個嗜錢如命的吝嗇鬼,有人幫她買裙子,她自然是欣喜若狂的。
雖說厲庭川特彆舍得給她買那些所謂的國際大牌,隻要她多看一眼雜誌上的某樣東西,第二天這件物品一定會準時出現在她的臥室裡,哪怕動輒幾十萬,幾百萬,甚至上千萬,厲庭川都會毫不吝嗇。
可她不知為什麼,最近總想替厲庭川省錢。雖說厲庭川不缺錢,可她就是想替他省著。就像離婚後,一夜之間長大的她,總想著替她哥和她東哥哥省錢。
小崽子正俯身洗著腿上的淤泥,就瞥見厲庭川手提大大的袋子,從遠處一瘸一拐地正往戰地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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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崽子打著赤腳欣喜若狂地向厲庭川飛奔過去,厲庭川看到小崽子這副模樣,不由得嘴角上揚,他將大大的袋子隨手扔在地上,隨後脫下自己濕漉漉的軍用雨披,一並丟在了淤泥裡。
他伸開雙手,一下子就將滿身淤泥的小崽子抱在懷裡,他親吻小崽子的額頭,“等著川哥哥呢?怎麼這麼乖?”
男人關切道,“鞋呢?鞋都不穿?小腳冰涼,打著赤腳在乾什麼呢?還一身的泥。”
小崽子嘿嘿嘿地傻笑,“跳水坑!”
小崽子話音剛落,緊接著不輕不重的一巴掌打在小崽子的翹臀上,她嗚咽一聲,“疼!”
“還跳水坑,是三歲小孩嗎?這都深秋了,還敢跳水坑,你看這小腳冰涼的。這要落下腿疼的病根可怎麼辦?”男人右手抱著小崽子碎碎念,左手騰出來將她白皙的小腳暖在掌中。
“他和我哥說的竟然一模一樣。”小崽子隻管環著男人的脖子,晃動著她白皙的小腳,不以為然。
厲庭川將小崽子扯了出來,他一手托著她的翹臀,一手掰過小崽子不以為然的小臉,“以後再敢秋冬跳水坑,我就上巴掌了,聽見沒有?”
小崽子嘟著小嘴,氣鼓鼓地將男人的大手打在一邊,一臉不服氣地看向男人,“厲庭川,你昨天剛說的,你說你以後再也不打我了,你難道是金魚嗎?難道隻有七秒鐘的記憶嗎?”
他單手捏過她的臉,手指還在她兩頰掐了掐,弄的人嘴唇都嘟起來了。“還敢叫我厲庭川?厲庭川是你叫的嗎?應該叫我什麼?”
小崽子賭氣地將頭歪向一邊,“是你先說話不算話的,我沒錯。”
男人不再作聲,扯著傷腿一瘸一拐抱著小崽子走在滿是泥濘的戰場上。半晌,男人才開口呢喃,“川哥哥的良苦用心真的不知道嗎?你知不知道你生病,川哥哥會急死?會心疼死?川哥哥不輕不重地打兩巴掌怎麼了?一定要和川哥哥置氣嗎?一定要和川哥哥計較那麼多嗎?”
厲庭川萬分委屈地不再講一句話,小崽子偷偷看向男人,“你生氣了?我……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川哥哥,我道歉,好不好?”
男人將小崽子摟的更緊了些,低言道“小崽子,川哥哥的良苦用心,你什麼時候才能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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