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從窗外透到小人兒姣好的巴掌小臉上,也許是光線刺眼,沒多久小小的小人兒緩緩睜開了雙眸。
男人柔情到骨子裡的目光就這麼直勾勾地凝視著懷裡的小人兒。
可小崽子一想到自己昨天被罵的場景,就不由得刻意避開男人的視線。她賭氣般得將小腦袋轉了過去。
男人小心地掰過小人兒氣鼓鼓的小臉,“還生川哥哥氣呢?”聲音也溫柔到極致。
小小的小人兒在男人懷裡斜睨厲庭川,男人也隻能嘿嘿嘿地舔著臉傻笑,“不生氣了好不好,看在川哥哥抱了一晚上的份上,我們不生氣了,行不行?”
“你什麼時候能想到辦法?”小崽子瞪著她那雙好看的鹿眼,那盛氣淩人的小模樣,勾得男人心尖發癢。
他用溫潤的指尖輕輕捏了捏小人兒的鼻頭,“放心,川哥哥這兩天一定使勁想辦法,想不到辦法川哥哥就不吃飯不睡覺了。”
“真的?”小崽子疑惑地看向男人。
“真的,川哥哥什麼時候騙過你?”男人再一次去捏小人兒的鼻頭。
小人兒依舊氣鼓鼓地撅著小嘴兒,“還有,我今天一整天都要待在恩佐裡,不對,不是今天一天,而是以後的每一天我都要待在恩佐裡,你不許罵我,更不許沒經過我同意就把我從車裡拎出來。”
男人經過昨天晚上得驚嚇,什麼都想通了,他隻要小人兒好好活著,好好待在他身邊就好,其他的一律不計較了。
男人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滿臉地寵溺“好,你隻要不鬨,怎麼都行。”
小崽子聽到這裡,嘴角上揚得從男人懷裡爬了起來,她打著赤腳就往外跑。
厲庭川拿起沙發上的外套和地上的拖鞋就追了出來。
“寶寶,你跑什麼?給我把拖鞋穿上,外套……外套也穿上。”男人扯著嗓子喊。
小崽子才不管那麼多,好不容易男人才鬆了口,她當然想快一點坐進自己的恩佐裡。
小小的小人兒就這麼打著赤腳跑到了後院的恩佐裡,男人則耐著性子跟在小崽子身後上了車。
男人眉頭緊緊擰在一起,先將奶白色短款皮草披在了小崽子身上,後將白色hellokitty卡通棉拖鞋套在了小人的雙腳上。
小崽子撅著小嘴兒,白了男人一眼,“你剛說不罵我的,可你看你冷著的臉,好像誰欠你的似的。你到底想怎麼樣嗎?”
男人依然冷著臉,聲音淩冽道,“我想怎麼樣?我想揍你。大冬天鞋也不穿,外套也不穿,就這麼光著腳凍著跑到後院,這要凍感冒了怎麼辦?再發燒怎麼辦?”
男人右手食指狠狠戳在小人兒的額頭上,小人兒則嘟著嘴兒,耷拉著小腦袋,來回躲著男人惡狠狠的手指,“你要凍感冒了,你看我揍不揍你。一天天的根本不讓人省心,赫天都比你省心,你知不知道?你怎麼連個四歲小孩兒都不如呢……”
男人一大早的碎碎念,實在是吵的小崽子頭疼,可她又有什麼辦法,隻能乖乖地耷拉著小腦袋聽著。
“這在外,帶軍打仗所向披靡,百戰百勝的江倫軍總司令,怎麼在家總是婆婆媽媽,嘮嘮叨叨的?”小崽子有些許不服氣地小聲嘀咕,她此時也隻敢小聲嘀咕。
“在那嘀咕什麼呢?大點聲讓我也聽聽。”男人用深邃的雙眸犀利地看向嘀嘀咕咕的小人兒。
小人兒忽然變臉道,“我是說……我是說川哥哥說得對,我下次一定注意,一定不讓川哥哥操心了。”
男人嗤笑一聲,“行了,自己先玩會兒,我上去看看赫天醒了沒有。”男人拍了拍小人兒的小腦袋便下了車。
李濤哄著小赫天在院裡踢球,厲庭川則坐在副駕駛手拿小碗,哄著小崽子喝湯。
小崽子皺著小鼻子,嫌棄道,“這蟲草烏雞湯也太難喝了,一股中藥味。能不能讓後廚彆放蟲草了?或者少放兩根行不行?”
“難喝嗎?”厲庭川端起小碗喝了一口,瞬時皺起眉頭,的確有一股中藥味。
“挺……挺好喝的啊。”男人信口雌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