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宋岩推門走了進來,他看到東西兩側正乖巧罰站的兩小隻,不由嗤笑一聲。
“哥,怎麼樣?”宋岩扯了一把椅子坐在了男人床邊。
“沒事,小傷。”厲庭川一臉不在意道。
宋岩抬眸問道正在擦藥的王軍醫,“我哥這傷有沒有什麼問題?”
王軍醫將用過的棉簽扔到了一旁的醫藥盤裡,“雖看著鮮血淋漓的,但也沒什麼大礙,畢竟老司令還是心疼司令的,沒有下重手。”
一旁的小崽子聽到這裡,嚇得吞了吞自己的口水,“沒下重手都能皮開肉綻,血次呼啦?這要下了重手,得打成什麼樣啊?她不敢想象馬鞭的威力到底有多大。”
“不過還是需要靜養小半個月的,司令,這半個月還是臥床休息比較好。”王軍醫囑咐道。
厲庭川看著小崽子的方向,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
宋岩當然知道厲庭川的心思,兩小隻氣人,厲庭川肯定要罰,可氣消了,就又開始心疼正在受罰的小人兒。
但懲罰剛開始,總不能說不罰就不罰了吧?這麼朝令夕改的,下次兩人豈不更加猖狂?
宋岩嘴角上揚的解圍道,“哥,二叔說要慶祝家裡的喜事,要連續半個月在司令府放煙花慶祝。二叔還說讓嫂子和夏夏一起下樓去放煙花。您看?”
厲庭川看向牆角的兩小隻,小崽子似乎沒什麼興趣,依然一動不動地站在牆角;可宋夏夏早已迫不及待地回過頭來,眼巴巴地看向厲庭川。
男人嘴角勾笑道,“行了,不罰了。都下去放煙花去吧。”
宋夏夏興奮得一蹦三尺高,她扯著宋岩就往樓下跑。
此時屋裡隻剩下厲庭川和角落裡的小崽子。
隻見小崽子依然巍然不動地站著,男人此時更加心疼,他的小崽子不是最喜歡放煙花嗎?樓下放煙花,她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男人隻能猜測道,“還生氣呢?嫌川哥哥罰了?來,來川哥哥身邊。”他衝小崽子伸出右手。
小崽子側臉看向床上的男人,隻見男人討好般地向她笑。
她耷拉著小腦袋緩緩走到床邊,隨後便蹲了下來。
她清澈的眸子閃著亮光,不爭氣的眼淚說掉就要掉下的瞬間,被男人輕刮鼻尖,“不許哭,川哥哥看不得你哭。”
“可我就是憋不住嘛!我從小就愛哭,長大了依然愛哭。我一委屈就會哭,傷心則哭得更凶,我哥說我是……我是哭美人兒。”說著說著眼淚就這麼劈裡啪啦地掉落在床邊。
男人無奈地笑了笑,“允許你哭,好不好?但隻能哭一分鐘,計時開始。”男人果真看向自己腕上價值不菲的手表。
男人這麼一說,哭唧唧的小人兒頓時破涕為笑,她嘟著她粉嘟嘟的小嘴道,“你討厭,我不和你玩了。”
男人順手將小崽子耳邊的碎發輕輕給她掩在耳後,他將額頭輕抵在小崽子的額頭上,兩人氣息交織,“現在沒人了,川哥哥給寶寶看看傷口好不好?”
王軍醫在的時候,小崽子死活不肯讓醫生看她背後的傷,不管厲庭川怎麼哄,怎麼嚇唬,可都無濟於事。
男人知道小崽子的顧慮,不到萬不得已,她不允許任何異性看她的身體,哪怕是醫生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