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江副師長夫人湊到趙軍長夫人麵前呢喃道,“趙夫人,你看見司令夫人脖子上的項鏈沒有?這條項鏈我也隻在雜誌上見過,那顆吊墜寶石是棕黃色鑽石,重40748克拉,整條項鏈的周身都是用鑽石鑲嵌而成,總重量到達637克拉,據說全世界隻有這一條。”
趙夫人嘴角上揚道,“那條項鏈我也知道,價值7900萬美元,聽我老公說啊,這是老司令前些天專門去瑞典一個收藏家手裡買下的。”
江夫人端起桌上的高腳杯,嘀咕道,“這個買來的女人可不簡單。不止總司令被她拿捏得死死的,就連老司令都被她輕而易舉拿下了。”
一旁的趙夫人驚訝道,“總司令被這個女人拿捏得死死的?怎麼可能?就總司令放蕩不羈的性格,就連老司令拿他都沒有辦法。世界上有哪個女人能拿捏得了啊?”
“您還不知道啊?整個江倫軍都傳遍了。說這個女人前些天拿著竹條追著總司令滿院子打,還說這個女人動不動就咬總司令,總司令被咬也不敢生氣,還得上趕著說好話。還有更過分的呢,說是總司令在司令府當著傭人的麵給這個女人下跪。”
“什麼?還下跪了?”趙夫人忽然提高音量。
“小聲點兒,小聲點兒。”兩人慌張地抬頭望向周圍。
“是啊,司令府的傭人全都是這麼說的。”
趙夫人歎了口氣,苦笑道,“人家小姑娘的命比咱們好。咱們在家動不動就挨皮帶,挨馬鞭。咱還得像哈趴狗似的天天哄著容易暴怒的男人。咱這是什麼命啊?”
江夫人靠坐在椅背上,立馬泄氣道,“誰說不是呢,我家那個死男人,我從16歲就跟他了,已經跟了他整整12年了,孩子我都給他生了5個了,可他動不動就衝我揚馬鞭。我這身上全都是新傷壓舊傷。”
女人越說越激動,眼眶裡的淚花不住打著轉,“我懷我們家老四的時候,肚子都七個多月了,他還是把我綁在床尾凳上,給了我狠狠的一頓馬鞭。”
趙夫人低言道,“你看看隔壁桌的周師長夫人,到現在右眼還是青紫色的,嘴角的傷打多少粉,她也蓋不住。挨打那就是家常便飯,天天都能聽到她鬼哭狼嚎的嚎叫聲,大晚上聽著都瘮人。”
江夫人抬眸望了過去,隻見身著華麗服飾的女人滿臉的傷。“咱都是什麼命啊?這江倫軍的女人有不挨打的嗎?”
“哪個不挨打?在座的夫人們,有一個算一個,哪個不是新傷疊舊傷?這男人們發起脾氣來,就跟發了瘋似的,那都是往死裡打,直到打消氣了為止。”
兩人端起高腳杯,不再作聲,默默喝起酒來。
半晌,兩個女人商量道,“咱也敬酒去吧,好歹混個臉熟。說不定咱以後還得仰仗人家司令夫人呢。”
趙軍長和趙夫人走在最前麵,趙軍長舉杯道,“司令,恭喜,恭喜啊,恭喜您喜得佳人。”
厲庭川站起身戲謔道,“趙軍長這馬上又要當爹了,可喜可賀啊!趙夫人這是第幾個了?”
“這是第四個了,司令。”趙夫人趕忙搭話道。
趙夫人端起高腳杯賀喜道,“司令,祝您和夫人能夠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厲庭川微微挑眉道,“一定會百年好合的,至於早生貴子?”
男人牽過小人兒的手,寵溺地望向自己的小崽子,“至於早生貴子,還得看我家小崽子的,她如果不想生,我們就不生。畢竟生孩子有一定的風險。還是我家小崽子最重要,生不生都無所謂。”
趙夫人和江夫人兩人聽到總司令這句話全都傻了眼。原來厲庭川真的很寵買來的女人,原來外麵的傳言全部都是真的。
生孩子,延續香火這麼大的事,總司令都能依著這個女人的性子。這在28萬江倫軍裡,還從來沒有開過此等先例。
緊接著周師長和周夫人也端著高腳杯走了過來,周師長道,“師哥,祝你和嫂子百年好合,白頭到老。”
小崽子抬眸望向周師長身旁的女人,滿臉的傷痕即使打再厚的粉,也壓不住那新傷加舊傷。
小崽子滿臉同情地凝視著女人,女人站在這裡足足有五分鐘,可一句話不敢說,她耷拉著腦袋站在男人身後。男人倒是雲淡風輕,侃侃而談。
敬酒的人來了一波又一波,直到所有人全走後,小崽子才附在男人耳邊輕言,“那個周夫人為什麼滿臉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