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一天的小崽子含著棒棒糖,披著江倫軍特製的迷彩羽絨服,就那麼悠閒地靠坐在後排座椅上,她光著小腳丫,自然得將小腳搭在男人的雙膝之上。
厲庭川輕柔地揉著小崽子白嫩的小腳,“還疼嗎?”聲音溫柔到了骨子裡。
小崽子嘟著小嘴兒點了點頭。
“累了一天了,回去洗個澡,早點睡吧。”男人滿眼柔情地看向他看也看不夠的小崽子。
小崽子歪著小腦袋問道,“今晚不畫畫了?”厲庭川這半個月以來,隻要在家,基本都會坐在畫板前監督她畫畫,想偷懶都不行。
男人伸出骨節分明的大手,搭在小人兒的小腦袋上,順手揉了揉,“不畫了,給你今晚放假。”
“哼!”小崽子斜睨男人一眼,她此時隻敢怒不敢言。用她自己的話就是,她這些天就像一隻被人不停抽打的陀螺,每天被王楚安和厲庭川監督著不停地畫,直到畫到他們滿意為止。
浴室裡的小崽子忽然傳來一聲尖叫聲,“哥?哥?哥……”一聲聲急切的哥傳到了樓下。
男人聽到小崽子的喊叫聲,放下小赫天,穿著浴袍慌慌張張往二樓跑去,“怎麼了?怎麼了?”
小崽子在浴室喊道,“水突然變得冰涼了,怎麼辦啊?”
“穿上浴袍,穿上浴袍出來,去我浴室洗去。”男人出著主意。
“啊?這麼麻煩嗎?我還是湊合洗洗吧。”說著她又一次打開淋浴。
男人眉頭緊蹙,“什麼?不許洗了,把淋浴趕緊關了,會感冒的。聽見沒有?林可兒,你聽見沒有?”
小崽子沒有應答,忍著冰涼衝著頭。男人情急之下闖了進來。
“啊!”小崽子驚得吼了出來。
“彆喊了,哥不是捂著眼睛了嗎?”男人左手死死捂著自己的雙眸,右手去摸台子上的浴袍。
“穿上!穿上!”男人將浴袍高高舉在半空中。
小崽子三下五除二將浴袍穿了個嚴嚴實實。她死死揪著胸口處的浴袍,膽怯地望著身前的男人。
男人此時才睜開眼睛,他看了一眼熱水器,按了按上麵的按鍵,沒有任何反應,“好像壞了,你去我浴室洗去。”
洗完澡的小崽子被男人一個公主抱就抱到了自己臥室的沙發上。男人拿起吹風機一點點吹著她濕漉漉的頭發。
當然拉著臉得碎碎念也是必不可少的,“你腦子是不是進過水?大冬天的還敢用涼水衝澡?這萬一再發燒怎麼辦?以後不許再這樣了,聽見沒有?”
男人依舊冷著臉,“有時候,哥真想把你這不靈光的小腦袋扒開來好好檢查檢查,看看是進水了?還是長泡了?怎麼就那麼笨呢?”
小崽子無奈,她隻能歪著小腦袋,咬著下嘴唇,任由男人不斷數落著自己的無知。
深夜11:12
厲庭川走進了小崽子的臥室,小崽子正躺在溫暖的大床上,無聊得轉著自己的頭發玩。
男人關上了臥室門,隨後便躺在小崽子身旁,小崽子慌忙坐起身,“乾……乾……乾什麼?你平時不都睡在沙發上嗎?今天怎麼突然睡到我床上了?”
男人側身看向驚慌失措的小人兒,“大姐,咱們結婚了,即使是假結婚也得儘量演的逼真一點兒,行嗎?要不然是你挨馬鞭還是我挨馬鞭?”
“關燈!”男人命令道。
“什……什麼?關燈?為什麼關燈?平時都不關燈的。”小崽子的防備心還是有的。
男人忽然坐起身來,“林可兒,你裝什麼傻?咱倆今天大婚,你見過男女第一次那個……那個翻雲覆雨的時候是開著燈的嗎?演的逼真點行不行?我可不想再挨二叔馬鞭了。”
小小的小人兒坐在床頭回憶起她和她哥唯一的那一次,好像是真的關著燈的,並且還是她提出來的。
無話可說的小崽子隻能關了燈。這黑燈瞎火的總讓她沒有安全感。她坐在床頭咬著下嘴唇,好像要坐一夜的意思。
男人不忍心看她坐一夜,隻能自己坐起來,“我坐著,你睡吧。”
小崽子依舊膽怯地不肯躺下,男人狠狠拍了下小人兒的小腦袋,“這點信任都沒有?咱倆是假結婚,又不是真的,你怕什麼?你真把哥當禽獸了?你不同意,哥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