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一小隻縮在被子裡,聽著窗外好似鬼叫般的風聲呢喃道,“我討厭哥,他竟然把我一個人留在屋子裡。我再也不喜歡他了。”
她躲在被子裡哼哼唧唧得開始掉眼淚,她捂著被子小聲喊著,“哥?哥?我害怕……”聲音悶悶的。
或許是聲音太小了,又或許是窗外鬼叫似的風聲掩蓋了她嬌滴滴的哭喊聲。總之隔壁的男人沒有任何回應。
萬般無奈的小崽子裹著騷裡騷氣的蜜粉色羽絨被推開了男人臥室的房門。
男人定睛一看,不由輕笑一聲,他坐起身來嘴角上揚道,“不是不認哥了嗎?來哥房間乾什麼?”
小崽子什麼時候這麼低三下四過?半個多小時前剛發過脾氣,現在又舔著臉上趕著。她自己都覺得沒臉,可奈何她怕黑,有什麼辦法?
她聽到男人這麼說,撅著小嘴兒,將小腦袋固執地歪向另一邊,氣鼓鼓得不去看男人一眼。
“裹得像隻蛆一樣。彆杵著了,進來吧!”男人還是心軟,不忍心自己的小崽子打著赤腳站在地上。
“你抱我!”小崽子鼓著氣乎乎的小臉,要男人抱著才肯進屋,要不然她怎麼有臉進門?必須要讓男人給自己台階才行。
男人也隻能慣著,他打著赤腳將小崽子打橫抱到了床上。
小崽子剛想躺到床上,就被男人毫不留情地連同被子一起給提溜了起來。
“跪好!”男人忽然的一嗓子驚得小崽子身體一顫,愣在了原地。
“我讓你跪好沒聽見嗎?”男人冰冷的嗓音再一次小聲吼了出來。
小崽子知道男人還在生氣,她隻能裹著被子服服帖帖地跪到床中央。
男人黑著臉坐回到床上,他眼眸犀利地看向耷拉著小腦袋的小崽子。“好好想一想今天做的對不對?想好了告訴我。”
在這半個小時裡,小崽子時不時偷瞄黑臉的男人,可男人冷著那張冰塊臉,好像絲毫沒有饒了她的跡象。
當男人真的拉下臉來震怒時,她還是會害怕的。
“哥。”她小聲喊男人。
男人默不作聲,隻是直勾勾地盯著她。
小崽子再一次鼓足勇氣,她小心翼翼地看向男人,“哥,我知道我做錯了,你彆生氣了。我明天給安哥哥道歉還不行嗎?”
“錯哪了?”男人依舊冷著臉。
“我錯在上課不認真聽講,還和安哥哥叫板。”小小的小人兒也隻能規規矩矩答話。
“去把桌上的竹條遞給我。”男人瞥了一眼竹條。
“啊?”小崽子嚇得喊出了聲。
“啊什麼?把竹條拿過來。”男人再一次冷著臉命令道。
小崽子咬著下嘴唇,怯生生得將桌上的竹條遞給了厲庭川,隨後又規規矩矩地跪到了男人腳邊。
“你今天早上說,世界上隻有你哥能管你?是嗎?”
小崽子重重地點了點頭,來回應男人。
“你哥指的誰?周寒辰?張耀東?還是誰?”男人想要問個清楚。
小崽子扯著被角小聲嘀咕道,“指的是你和我哥周寒辰,你們兩個。”
“我也能管?”男人聽到這裡冷著的那張冰塊臉看起來才不那麼可怕。
小崽子點了點頭。
“既然我能管,你今天早上跑什麼?”男人必須要問個清楚。
小崽子一臉無奈地嘀咕道,“傻子……傻子挨打才不跑呢,我……我又不是傻子。”這一句話把厲庭川氣笑了。
半晌男人才開口道,“我現在還要打你,你還跑嗎?”一個個尖銳的問題,問得小崽子喘不過氣來。
“不……不跑了。”小崽子回答的結結巴巴。
“怎麼又不跑了?”
“因為……因為哥已經很生氣了,不想再讓哥生氣了,所以不跑了。”
男人聽到這裡,竟有一絲欣慰。
“伸手。”男人命令道。
“可是……可是哥說過,我隻有在傷害自己的時候,哥才會打我。可我今天又沒有傷害自己,哥為什麼要打我?”
男人挑起小崽子好看的下顎,“你把我當哥嗎?當親哥嗎?”
小小的小人紅著眼眶點了點頭,“當。”
“親哥管教親妹妹有什麼不對嗎?以後你在哥這兒再犯錯,不管大錯小錯,哥都要罰。我不管你願意不願意,都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