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在哪兒呢?”小小的一小隻扛著大大的油畫,喊著男人的名字就往司令府大廳裡走來。
厲庭川手拿軍事書籍在二樓的欄杆處應聲道,“在這兒呢。你扛的什麼?這麼大,快快快,放下,放下。”男人說著就往樓下走來。
他接過小崽子肩膀上的油畫,碎碎念道,“放下,快給我放下,再壓的不長個了,不就麻煩了嘛?本來就長得矮。”
小小的一小隻嘟著小嘴兒反駁道,“我都23了,怎麼可能還會長?也就你總把我當小孩。”
“23怎麼了?沒聽老話講嘛!23還躥一躥呢。哥再好好給你弄點補品補一補,咱這個子躥的肯定比那竄天猴快多了。”男人將油畫放到了餐桌上。
小崽子一下子癱軟在沙發上,隨後將小腳下的銀色高跟鞋一下子踢飛了出去,有一隻還不小心踢到了茶幾上,“累死我了。什麼?竄天猴?煙花嗎?哥~~,你怎麼總是嘲笑我?哥才是竄天猴呢。”
厲庭川單膝跪地,“好,哥是竄天猴,哥是竄天猴行不行?累了吧?哥給按按。”
男人那雙灼熱的大手緩緩在小人兒的雙腿和雙腳上揉著,按著,輕輕拍打著。
“沒挨打吧?”男人也害怕小崽子再次被他師哥打。
“我沒挨打,不過安哥哥抽自己藤條了,打得可狠了。安哥哥說這次是替我代過,還說再有下一次就得打到我的身上了。哥,你說安哥哥以後會那麼打我嗎?”
男人黑臉嚇唬道,“你不認真聽課能不揍你嗎?以後得認真聽課,知不知道?”
“知道了,今天不是有特殊原因嘛!”趴在沙發上的小崽子做了個鬼臉跟男人叫板。
邪魅一笑的小崽子驟然從口袋裡掏出了金筷子和金勺子遞到男人手裡。她附在男人耳邊輕言,“哥,這是送你的。”
男人忽然瞪大眼睛,擰著眉頭道,“從……從你安哥哥那偷回來的?誰讓你偷東西了?林可兒,你屁股又癢了,是不是?”
男人起身就要去畫板旁拿竹條,驚得沙發上的小崽子驟然彈跳起身,隨後便往大廳口猛退幾步,“哥,你乾什麼?不是我偷的,不是我偷的。”
“不是偷的?那你剛才鬼鬼祟祟的乾什麼?那麼小聲乾什麼?”男人還是不相信剛才趴在他耳邊小聲嘀咕的小崽子,那顯然就是做賊心虛。
“真的不是偷的,我隻是怕彆人聽見,怕彆人惦記這些金子。”
男人用竹條指了指自己身前的位置,“你給我滾過來站好,給我說清楚。”
“那沒問清楚以前你不許打我。”小小的小人兒在五米多遠的位置上談著條件。
“行,給老子滾過來。”男人又指了指自己身前的位置。
“那你先把竹條放下。”小崽子指著竹條繼續談著條件。
男人眼眸犀利,嗓音清冷,“還敢跟老子講條件?林可兒,你信不信老子的竹條現在就能抽到你身上。你以為你離我五米遠,我就追不上你了?你也太小看你哥了。給我滾過來,再不滾過來,我就打到你哭爹喊娘。”
小小的一小隻突然也來了脾氣,她怒罵道,“暴君,你這個暴君,你這個殺人不眨眼的活閻王,我討厭你,討厭你。”
“你再給我說一遍。”男人冷著那張俊臉,揚起竹條就往小崽子身邊走來。
怒不可遏的小人兒現在不僅不躲了,她還惡狠狠瞪著男人那猩紅的雙眸。隨後她驟然轉過身去,將厚厚的外套撩到腰間,歇斯底裡道,“打呀,你打死我,打死我呀,反正你動不動就打我,你今天最好打死我,省得我這不省心的惹你堂堂總司令生氣。”
“林可兒!”男人揚著竹條從背後冷聲喊她。
“你以為哥真的不敢打你?你要氣死哥是不是?哥說一句你有一萬句等著哥。有誰家妹妹敢像你這樣和她哥說話的?給我轉過來。”男人驟然將小崽子拽到了自己身前。
此時的男人拿小崽子毫無辦法,當小崽子暴怒時,其實厲庭川也像周寒辰和張耀東一樣,是慫的一批。他現在也隻不過為了麵子在強撐著罷了。
男人將手中的竹條扔到了沙發上,“行了,彆生氣了。現在能說了嗎?”
“不能。”果斷吐出兩個字後,小崽子再一次轉過身去,不去看男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