耷拉著腦袋跪在牆邊的一小隻,隻覺得臉麵都丟儘了,這麼大人了還得在公共場所罰跪。這要在病房裡倒也沒什麼,可這人來人往的。
男人靠在病床上臉色陰沉地望著這小小一隻,“這個小東西就像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真該揍了。”
厲庭川看了看自己腕上的手表。氣人的小生物已經跪了一個小時零七分鐘了,不肯認錯也不肯說一句軟話。
隻手遮天的男人拿眼前的一小隻毫無辦法,男人直覺心煩意亂,他又害怕小崽子跪傷了膝蓋。
他衝著沙發上的李濤刻意清了清嗓子,李濤聞聲看了過來,“司令,有事嗎?”
厲庭川看了一眼沙發上的靠枕,又衝門外跪著的一小隻努了努嘴,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可奈何李濤也不是個聰明的,他皺著眉頭,歪著頭不解地看向厲庭川。
厲庭川小聲嘟囔道,“怎麼那麼笨呢?去把靠枕給小崽子拿過去。”
“哦。”此時李濤才開了竅,他邪魅一笑,拿起沙發上的靠枕就走了出去。
他伸手將靠枕塞到小崽子懷裡,驚得小人兒慌忙將抱枕扔到了地板上。“你乾什麼?哥知道會生氣的,拿走,拿走啊。”
此時的小崽子慌忙往邊上靠了靠,腦袋低得更低了些,就連身子都縮到了一起,她生怕被李濤連累。
厲庭川右手捂著自己那張英俊的臉,不由嗤笑一聲,透過指縫看向唯唯諾諾的一小隻。
李濤再一次將靠枕塞進小崽子懷裡,“司令讓我給你的。”
“我哥?”小崽子不可置信地回頭瞥了一眼捂著半顆腦袋,且匆忙看向窗外的厲庭川。
小小的一小隻將靠枕墊在自己雙膝之下,軟軟的,暖暖的。心頭也不由暖了起來。
“雖說被罰跪,還挺丟人的,可哥即使在生氣,也還是愛我的。”小崽子在心頭默默想道。
“要不然說句軟話哄哄他?”小崽子心裡的小天使在作祟
“我又沒錯,為什麼哄他?等著他給我道歉,等著他一會兒哄我,等著他一會兒抱我。”她壓在心底的小惡魔回懟道。
“可是,他不是生病了嗎?讓讓他吧。再把他氣出個好歹,心疼的還不是咱們嗎?”小天使再一次占據了上風。
“我才不要給他道歉。我就要等著他來哄我,哄得不好,我還得哭,我還得坐在地上撒潑打滾,我可沒那麼好欺負。”小惡魔終究不肯妥協。
正當林可兒心中的小惡魔和小天使爭得不分上下時,趙軍長和家暴男周師長帶著各自漂亮如花的妻子緩緩往這裡走來。
“完了,完了,丟人丟到姥姥家了。這以後可怎麼在這太太堆裡混啊?丟死人了。”
隻見一小隻又往椅子旁邊挪了挪,隨後將自己小小的身軀恨不得整個縮到椅子底下去。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小小的一小隻跪在椅子角落裡嘟嘟囔囔,就像在念咒語。
雖說她小小一隻,但前一陣子厲庭川給她挑了款紅色鬥篷大衣,說是新的一年必須要紅紅火火。今天就板板正正地穿在這一小隻身上了。
醫院白色的牆壁更是襯得她這款紅色鬥篷大衣出奇的亮眼。四人一進走廊就看了個清清楚楚。
“小嫂子怎麼跪到走廊裡來了?”四十多歲的趙軍長看向一旁的家暴男周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