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兩人回來的時候,隻見捂著小臉哭唧唧的一小隻,小手裹著厚厚的紗布,埋在厲庭川的懷裡被男人抱著回來的。
剛將小崽子放到沙發上,小崽子就趴在沙發靠背上大哭痛哭起來,她也顧不上丟不丟人了。
一來,被厲庭川罰跪委屈;剛才又在換藥室還被男人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在屁股上狠狠打了兩巴掌,她是委屈加委屈,委屈到家了。
二來,挑水泡,上藥實在是太疼了。疼得她冷汗直流,臉色煞白。
厲庭川麵色凝重地凝視著哭得泣不成聲的一小隻,“你還有臉哭?要不是你手上有傷,我早就揍你了。”
小崽子忽然坐起身替自己辯論道,“你剛才沒揍我嗎?是誰打了我兩巴掌?”
男人一手指頭杵在小崽子的額頭上,“我打你兩巴掌都是輕的。你說說你就為了和哥置氣,你說什麼都不肯挑水泡。你還不讓我們三個按著你換藥,你暴脾氣上來後是不管不顧,一下子就將醫藥櫃推倒在地,所有的藥品全讓你給摔個稀碎,我不揍你我揍誰?”
男人去衣櫃裡扯出自己的軍用皮帶,將皮帶隨意折了兩下,隨後一下下怒指沙發上的惹禍精。
“你知不知道燒燙傷的藥品在緬甸很稀缺?你知不知道是有錢也買不到的?你告訴我在你後麵燙傷的那一群人怎麼辦?都要感染病死是嗎?”
男人罵得正凶時,趙軍長和周師長匆匆進了門,“司令,找到藥品了,克緹軍手裡還有大量燙傷藥,我和周師長現在就去搬藥。”
“去,現在就去,有多少買多少回來。”男人此時眉頭才稍稍舒展開來。
一小隻聽到男人這麼說,自知理虧,她隻得規規矩矩地坐在沙發上,不敢再去叫板。
“還有臉舒舒服服地坐著?你給我滾過來。站這兒,站好。”男人指著靠近窗子的牆角。
鼻尖紅紅的一小隻看著男人手裡的皮帶,不由發怵,她緩緩站起身走到牆角處,隨後板板正正站在了牆角。
“司令,監控調出來了。”李濤將手裡的u盤遞到厲庭川手中。
厲庭川將u盤裝到自己的電腦上,男人瞥了一眼小崽子,隨後冷著臉看著監控上的畫麵。
上午10:35,一個穿紫色衣服的小女孩大概十七八歲,來到後廚一頓砸,最後一拳紮進開水裡。
“不是可兒?”男人不可置信地看向牆角裡的一小隻。“那可兒的燙傷怎麼來的?”
男人耐著性子繼續往下看。
11:10,林可兒急匆匆走進後廚,將礙事的鬥篷脫下扔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緊接著踮著腳尖去拿櫥櫃上的袋子。
隻見六七個紙袋被她一一拿了下來,緊接著她將一個小小的鐵鍋接滿水放到灶上。
淘米,剝各種堅果皮做的有條不紊。
當她將大米倒進鍋裡的一瞬間,最先聽見一聲嚎叫,緊接著左手在慌忙抬起時,雞蛋大小的水泡早已烙在她嬌嫩的手背處了。
她哭得泣不成聲,忍著疼將所有食物倒進了鍋裡,最後還不忘用湯匙一下下攪著鍋底。
她一邊煮粥,一邊用左臂捂著眼睛痛哭流涕。厲庭川看到這時,早已淚眼婆娑地將一旁的小崽子摟在懷裡了。
他心疼地吻在小崽子額頭上,“對不起,對不起,哥錯怪我家寶寶了,怨哥,今天都怨哥,寶寶原諒哥好不好?”
小崽子撇著嘴委屈巴巴地看向厲庭川,“哥討厭,我再也不喜歡哥了。”
“是,哥討厭,哥最討厭了,哥錯怪寶寶了,寶寶打哥,打哥好不好?”男人扯過小人兒的右手就往自己臉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