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夜,總是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來得更早一些,窗外漸漸暗了下來,小小的一小隻趴在床上,嘴角輕輕勾了勾,隨後她便緩緩睜開她那雙漂亮的眸子。
她回眸看到小帥雙手抱胸靠在沙發上打盹,張耀東則坐在一旁翻著雜誌。
“哥呢?”小人兒不解地問道。
張耀東指了指門外,小丫頭順著張耀東指的方向往外望去。
隻見周寒辰扶著牆一點點在走廊裡行走。雖然緩慢,但他終於能站立行走了。
小小的一小隻看到這一幕竟喜極而泣,她笑到眼淚盈盈,她替她哥懸著的那顆心終於可以放下了。
幾分鐘後她又突然間開始嚎啕大哭,驚得身後的張耀東和小帥慌忙往小丫頭身邊走去。
“可兒?怎麼了?怎麼了呀?”張耀東單膝跪地,溫柔地揉著小丫頭的頭詢問道。
在門外鍛煉走路的周寒辰聞聲往臥室走來,他急得慌慌張張,最後一個沒站穩一下子跪倒在床邊。
“怎麼了?怎麼了,寶寶?你彆哭,彆哭啊!”男人捧起小丫頭的小臉細細打量著。
見小人兒嚎啕大哭不止,周寒辰慌忙詢問道,“是不是屁股疼?很疼嗎?是不是很疼?”
“你趴好,你趴好,讓哥看看。”男人剛準備膝行至小人身後,就被哭得稀裡嘩啦的小人兒給攔下了。
“不是,不是屁股疼。”小人兒回答得含含糊糊。
“那怎麼了?那哭什麼呢?”男人急得不知所措。
此時厲庭川在樓下聽到一小隻嚎啕痛哭後,他驚得拔了手背上的針頭也急匆匆地跑了上來。“寶寶,你怎麼了?怎麼哭了?”
緊跟其後的還有剛醒來的王楚安,由於酒後的緣故,他跌跌撞撞得跑了上來。
小小的一小隻哭得一顫一顫的,“好冤啊,真的太冤了。”
“什麼冤?”幾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她哽咽著一字一句道,“挨打太冤了,我這頓打挨得太冤了。”
所有人麵麵相覷,不明所以然。
“哪冤?哥冤枉你了?”周寒辰依舊捧著小人兒精致的巴掌小臉。
小小的一小隻扯過床頭的枕頭就捂在自己頭上,緊接著就是歇斯底裡的大哭痛哭起來。
“彆捂著,彆捂著。”厲庭川緩緩拿開那乳白色的枕頭。
“寶寶,寶寶。你告訴哥,哥哪冤枉你了?”周寒辰掰過小人兒的小腦袋。
小小的一小隻默不作聲,隻是哭得歇斯底裡,幾秒鐘後她扯過周寒辰的手背,惡狠狠地咬了上去。
緊接著一聲嘶吼聲回蕩在宮殿般的司令府裡。
一旁的厲庭川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他幸災樂禍道,“該,讓你打我家小崽子。”
“寶寶,使勁咬,使勁咬啊。沒事,使勁咬,咬傷了哥賠他醫藥費。”厲庭川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毛病他是從小就有。
“可兒,彆咬了,彆咬了,你這麼咬哥會受傷的。”張耀東和小帥在一旁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周寒辰疼的眼淚都飆出來了,他皺著眉頭,咬著牙就那麼硬生生忍著,他並不忍心推搡這小小一隻,他瓷娃娃似的寶貝,他並不舍得。
直到小丫頭發泄完,直到周寒辰的手背處鑲嵌了新鮮的血珠,小丫頭才鬆了嘴。
雖被小丫頭狠狠咬了一口,但男人也不惱,這熟悉的疼痛感又回來了,令跪在地板上的周寒辰哭笑不得。
他嘴角止不住地上揚著,賤兮兮地湊上前,將自己的另一隻手遞到小崽子嘴邊,“這隻要不要再來一下?”
“討厭,討厭,討厭……”小人兒趴在床上,用自己白皙的小手一下下打在男人結實的胸膛上。
“不鬨了,不鬨了,好不好?”男人將小人兒抱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