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庭川拿走了一小隻口中的棒棒糖。“嗯,我的糖,我的糖。”小小一隻趴在床頭急得去搶男人手中的糖。
男人將糖高高舉起,“不許吃了,該睡覺了,都快11點了。”
“好吧。”小丫頭撇了撇小嘴兒,隻能乖乖聽話。
自從厲庭川心臟驟停後,小丫頭格外聽話,不敢賭氣,不敢強嘴,更不敢不聽話。她此時在厲庭川麵前溫柔得就像她那隻小兔子。
厲庭川單膝跪在床邊,緩緩將小崽子打橫抱在懷裡,隨後便將這一小隻放在了大床的南側,緊接著還細心地蓋好奶白色的羽絨被。
周寒辰站在床尾有一種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咽的憋屈感,自己的女人怎麼能被一個陌生男人抱來抱去呢?
可此時他又不能激怒麵前的男人。畢竟他的軟肋被這個男人拿捏著,他能不能帶走他的丫頭,全憑男人的一句話,所以他得忍著,他得往死裡忍著。
厲庭川脫下外套扔到了床邊的沙發上,他眉頭微微擰起,去看向床尾的周寒辰,“行了,我們要休息了。你去客房睡吧,客房已經收拾好了。”
說著厲庭川就自顧自地,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大床的另一側。
“什麼?”周寒辰慌得嗓子都劈叉了。
“什麼什麼?我說我和我家寶寶要休息了,請你出去。”厲庭川皺著眉頭重複道。
周寒辰頓時眼眸猩紅,他怒吼道,“厲庭川,我勸你彆太過分。這種事情開不得玩笑。”
厲庭川驀地坐起身,他將那雙大長腿盤在一起,輕蔑道,“開玩笑?我開什麼玩笑了?可兒是老子明媒正娶的老婆,是老子用輛軍用越野車娶回來的。用你們漢語說這叫萬裡挑一。我和我的女人睡覺有什麼問題?”
“你……你……”周寒辰怒指厲庭川。
厲庭川用指尖指向自己,“我?我什麼我?倒是你這個前夫,該避嫌的應該是你?你要明白你已經是過去式了。”
周寒辰不肯作罷,他臉色鐵青地質問道。“那你讓我來的目的是什麼?不是要將可兒送回江城嗎?不是要終結這段感情嗎?”
厲庭川被懟的啞口無言,他隻能胡攪蠻纏。
“我……我還沒想好到底要不要將可兒送回江城。即使我要送可兒走,但在可兒還沒送走之前,她依然是我的妻子,我們依然還可以履行夫妻義務。”
周寒辰氣急敗壞,他一瘸一拐地走到厲庭川身旁,他揪起厲庭川的脖領怒吼道,“厲庭川,你這個人渣,你這個畜生……”
當周寒辰的手臂揮舞在半空中時,一旁的一小隻早已掙紮起身,她慌得護在厲庭川身前,“哥,你彆打川哥哥,川哥哥生病了,他經不起打。”
小丫頭將周寒辰的拳頭擁入懷中,“哥,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川哥哥從來都沒有碰過我,他隻是擔心我一個人睡覺害怕,所以他才天天陪在我身邊的。”
“真的?”周寒辰不可置信。
“不是真的,我們早就那個了,早就那個了一萬次了,你信嗎?”厲庭川的暴脾氣也是說來就來。
小崽子怒不可遏地回頭看向厲庭川,“哎呀,你再這個樣子我就不理你了。”
小人兒說著就趴到床上生氣起來,她憤怒的一拳頭一下下砸在價值不菲的床墊上,“你們兩個這個樣子到底要不要人活嗎?第一天你們兩個就像鬥雞似的劍拔弩張。你們兩個加在一起都快70歲了,你們能不能彆打了,有話就不能好好說嗎?”
小崽子看到這兩個劍拔弩張的家夥就頭大,她今天已經給他們兩個拉架已經拉過很多次了,給她喂飯要打,給她喂水要打,就連晚上睡覺前還得打一次,這到底要打到什麼時候才算完?
小崽子爬起身一屁股坐到床上,隻見她一躍而起,緊接著痛哭的嚎叫聲回蕩在整個司令府裡。
兩個大男人慌得擠上前去抱痛苦不堪的一小隻,一個摸頭一個揉背。
“姑奶奶,你就不能小心點嗎?怎麼莽莽撞撞的?”厲庭川碎碎念道。
“是啊,是啊,屁股疼怎麼還敢那麼大力氣坐下來的?”周寒辰也心疼地嘀咕著。
一小隻鼻子一酸,痛哭起來,“還不是被你倆氣的嗎?你倆都是我哥,你倆又都是拿命對我好的。可你倆動不動就要動手。你倆今天都打了多少次了?你們知不知道你倆打架我心裡有多慌,有多害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