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周寒辰和厲庭川的位置望過去,小小的一小隻即使穿著毛茸茸的睡衣,那傲人的身材也顯露無疑,用人間尤物形容毫不為過。
那纖細修長的腰肢,高高翹起的渾圓臀部,曲線身材婀娜多姿,堪稱完美。
小小的一小隻已經站了兩個多小時了,她的小腿酸得直打晃,手還不能停下來,想坐又不能坐,她此時有稍許煩躁……
王楚安的手機此時不合時宜得響了起來,“好好畫,我出去接個電話。”他隨手揉了揉小丫頭的小腦袋,囑咐著。
“哦。”小丫頭不耐煩地皺著眉頭應付著。
王楚安不走還好,離開後她身後一本正經的兩個哥就像商量好了似的,全部往前湊了又湊,直到一左一右像兩大門神似的站在她身旁。
就連沙發上的張耀東和小帥都站起身往畫板旁走了過來。
本就心煩的一小隻,看到這副情景就更加心煩意亂起來。
她不耐煩得隨意勾畫著素描書上的人物,當兩隻眼睛剛一畫完,就被厲庭川抓住了錯處。
厲庭川用修長的指尖指著她的半成品“你這兩隻眼睛瞳孔畫的不一樣吧?還有它怎麼一個顏色深,一個顏色淺呢?你改一下。”
小小的一小隻瞥了一眼身旁指手畫腳的厲庭川,又瞟了一眼自己的畫作,“不是挺好的嗎?不用改。”
厲庭川跟著她上了三個多月的課了,雖說厲庭川不會畫,但哪有問題他還是能看出來的。
不像周寒辰他從沒跟著這一小隻上過課,就是出現大的錯誤,他也是看不出來的。
周寒辰單手抵在下巴處,他皺著眉頭,細細看向厲庭川手指的地方。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沒發現什麼不同。
“不行,你得改一下。”厲庭川將桌上的橡皮遞到小崽子手裡。
“哎呀,不用改。”小小一隻執拗得將橡皮又扔回到了桌子上。
“不改是不是?我喊你安哥哥了?”厲庭川在一旁小聲威脅著。
小小的小生物忽然轉過身來,他怒瞪厲庭川,“厲庭川,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厲庭川假裝生氣道。
隨後厲庭川側臉喊道,“師哥?師……”
一小隻踮起腳尖,慌得去捂男人性感的雙唇,“彆喊了,彆喊了,我改,我改還不行嗎?”
院裡打電話的王楚安聞聲望了過來,“怎麼了?”
“沒事,沒事。”小小的小人兒嘴角硬生生擠出一絲微笑,她殷勤地替男人回答道。
小丫頭鬆了手,隻見他癟著小嘴兒看向厲庭川,隨後攥緊她那小拳頭狠狠捶在男人堅硬的胳膊上。
小崽子幾拳發泄完,男人也不惱,隻是輕輕將她耳邊的碎發掩在她耳後,“快改吧,你現在不改,一會兒你安哥哥回來也得改。並且你還得挨兩句罵。何必呢?”
“我累了嘛,我不想畫了,我都畫了兩個多小時了,腿都站不住了。”話語未儘一小隻就早已鑽進厲庭川軍綠色的飛行服裡了。
男人嘴角勾著笑,他寵溺地將小崽子穩穩地抱進懷裡,“好,累了,不畫了,行不行?真拿你個小東西沒辦法。”
彆看這小小一隻,雖說腦子裡一團漿糊,做事永遠迷迷糊糊,但心裡這方麵就像明鏡似的,她知道衝厲庭川撒嬌永遠都能得到她想要的。她拿捏厲庭川那才是真正的手拿把掐。
不像她哥周寒辰,在學習上撒嬌是永遠沒用的,耍賴更是會受到嚴厲懲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