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花留香的氣勢竟然把沈大少給壓製住了。
我暗中打量了一下花留香。
這人平日油嘴滑舌,滿嘴跑火車。
人也極為不靠譜。
但他此時,確實有些富家少爺、二世祖的樣子。
我不知道他是演的,還是本性就如此。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
我想,花留香的身份背景,本就要比沈大少高出幾籌……
……
“切!”
花留香不屑的說了聲,“我還以為你要玩多大的呢?”
這句話,讓沈大少的麵子很掛不住。
他臉色有點難看。
不過他並沒有將不爽說出來。
“大家都是第一次玩,我還怕你們手臟呢!這一次,我們就不要玩得太大了。就輪莊底五千,一千的小注,十萬池子封頂!”
沈大少說的輪莊五千,是指,每人輪流出五千塊錢,當作保底池子。
我們大概率是六個人玩,相當於,每個人每把出一千塊錢不到的底注。
小注一千,是指,紮金花悶牌跟注一千塊起。看牌跟注是悶牌跟注的兩倍。
十萬池子封頂,則是所有人加起來,下了總共有十萬塊錢的注,無論還剩多少人,都開牌比牌。
這相當於,一把牌,一個人最多進賬十萬塊錢,還要算上自己下的注。
這樣的局……不能說很大。
也不能說小。
運氣特彆差的人,打完輸個百來萬還是非常有可能的。
我們並沒有意見。
這一次……我們來的目的,是來輸錢的。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
我原本的打算,是想讓沈大少贏個十幾二十萬。
但絕對不會超過二十萬。
這樣,下次我們就可以用要求翻本的說辭,提高注額。
沈大少見我們如此“好騙”,是很有可能會同意的。
那時,才是開始“殺豬”的時候。
但讓我沒想到的是,沈大少竟然也抱著這樣的想法……
上桌打牌的,是沈大少和他旁邊的一男一女。
以及我、花留香、趙斌。
張癩子沒有上桌。
接下來……已經跟他沒有多大關係了。
這是沈大少那邊的人跟他說好的事情。
也是我跟張癩子說好的事情……
我和沈大少……都將張癩子當作了橋梁。
他千我們錢的橋梁。
我千沈大少人的橋梁。
……
而且,我打算給沈大少用“養豬局”
他也打算給我們用“養豬局”……
巧,還是挺巧的。
同樣的方式方法,那就看誰技高一籌了。
……
沈大少這一次,也並不是單純的養豬。
他還在試探我們的背景。
“三位,怎麼稱呼啊?”
一開始的幾把牌,誰也沒“動手”。
也沒人往死裡下注。
大家都是“小打小鬨”。
整個牌局,也顯得十分輕鬆。
沈大少暫時忘卻了剛才與花留香的“口角”。
開始跟我們閒聊起來。
“楚帥。”
“趙磊。”
“趙武。”
我們三人……都用了化名。
“姓趙?你們不是齊州人吧?”
沈大少忽然問了我和趙斌一句。
他似乎對“趙”姓,特彆敏感。
我也沒有多想。
“不是。我倆是登州本地的,不過一直在粵東。這次是跟楚少來齊魯找項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