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老爺子發病,被我送到沈大少的迪樂賭場之前,我就將沈老爺子的手印,按在了兩張白紙上。
所謂“遺囑”……是我後麵寫上去的。
因為沈老爺子沒事之前,就幾乎寫不了字了。
所以我不需要有他的筆跡。
我隻需要顫抖著手,去把遺囑寫下來即可。
至於沈老爺子的印章,是我讓猴子偷出來,蓋好之後,再放回去的。
我通過周潔,知道了沈老爺子大概把印章放在哪裡,又有登州一等一的老榮……想要盜取印章,簡直易如反掌。
“遺囑”……我寫了三份。
一份是,將沈家遺產全部給沈大少的。
一份是,將沈家遺產給沈大少和沈二少的。
一份是,將沈家遺產給沈大少和沈茹茹的。
之所以寫了三份,是因為我有想過,拉攏沈二少和沈茹茹的其中一方勢力……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沈二少和沈茹茹都是沈大少的“敵人”……
他倆……都有可能成為沈大少的“朋友”!
我也並沒有一定要將這些“遺囑”拿出來。
我所做的……都是未雨綢繆。
我並不知道,沈茹茹會有這一招。
隻是她正好用了這一招……我順勢而為而已。
不管在場的人,信誰的“遺囑”是真的。
我至少可以把水攪渾了!
沈茹茹和坤叔等人,看到我拿出“遺囑”,都十分吃驚。
少頃之後。
沈茹茹先朝沈大少看了一眼,最終將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
“我們是不是見過?”
她忽然問。
我皺了皺眉頭,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這個女人……心思太多。我也想不到她在這種時候,問這個問題,到底想做什麼。
“哦,是在療養院吧!是你,把我父親綁走的!”
她接著又說了一句。
這話,倒是讓我震驚。
當時我們去療養院時,可不是現在這副裝扮。
而且我相信,我們今天非常仔細的易容過……她理應認不出我們來。
那她是怎麼知道,我們是“我們”的?
“你們,把我父親綁走。然後用他的手指按了手印。至於遺囑內容……你們是不是寫了多份啊?這一份,是為了拉攏我二哥的吧?”
……
沈茹茹的話,讓我的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
我認為她是一個心思縝密,城府極深的人。
可她竟然能把我安排這些……都“猜”出來?
那就實在太過於妖孽了!
……
“怎麼?你自已造假不成,反說彆人造假?”
沈二少冷笑懟了沈茹茹一句。
沈茹茹看向沈二少,笑了笑。
“二哥,你自已被人當槍使還不知呢!”
沈茹茹也意識到,我在拉攏沈二少,想和沈二少一同先對付她。
她之前可能也沒想到……沈二少會同意跟我們站在一條線上。
她並沒有做出防備。
現在……她想再離間我們和沈二少,著實已經晚了些。
“哼!我被人當槍使?你汙蔑我給老爺子下毒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會不會被人槍使了?”
沈二少恨恨道。
看得出來,他現在滿肚子怒火。
沈二少隻是為人囂張了些,城府可能也沒有特彆深。
但這並不代表他不聰明。
他也意識到了,他被動的跟我們站在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