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真是最難預測的東西。
千門之術中,“千心術”,也是最難掌握的。
千門有一句話。
小千千財,中千千人,大千千國。
千財者,藍道謀生人。靠的隻是手上的活兒,混口吃的。
千人者,把控人心,以人心的貪、嗔、癡、愛、恨為切入點,做局布局。
千國者,一算千步,一念千裡,運籌帷幄,謀略天下!
這三者,便是“千心術”一步步進階的體現。
……
倘若是趙公子是為了利益要我的命,我還可以想辦法周旋。
可是……他為了一個女人。
我是一點辦法都想不到了。
我總不能去求沈雲思……讓她去跟趙公子說說,放我一馬吧?
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跟趙公子硬碰硬了!
楚朝暉,至少是有資格,跟趙公子碰一下的。
雖然此處不是粵東,但楚朝暉也不會被趙公子嚇到。
“把我一同做了?嗬!”
楚朝暉不屑的笑了笑。
他從門口走了進來,走到我身邊,坐到了沙發是上,翹起了二郎腿,拿出一根煙點上。
“就算是趙二爺在這裡,也不敢如此跟我說話。你怎麼敢的?”
楚朝暉……也霸道的很!
和趙公子的霸道不同。
楚朝暉的霸道,是由內而外,氣質上的霸道!
趙公子……則是散發於外,流於表麵的霸道!
兩人相比,高下立判……
趙公子看著楚朝暉氣定神閒,於圍困之中,正襟危坐,臨危不亂的樣子,極為不爽。
他正想說話,一旁的陳少剛連忙攔住了他,示意他先彆說話。而他自已則對楚朝暉說:“楚總,我知道,你幫他是為了濠江宴的參與資格。可是,他想要參與濠江宴,是基於沈家的濠江宴請帖!現在,沈大少都已經不跟他合作了。楚總,你再幫他沒有意義了!”
陳少剛說話時,一旁的沈大少眼神閃躲。
我才離開登州幾天……他便已經“叛變”,投靠了趙家!
跟趙家、跟沈茹茹、跟原本要廢了他的人……同流合汙了!
他之所以會這麼做,我想都不用想。
趙家……肯定許諾了他什麼。
大概率,便是濠江競拍的參與資格了!
而沈大少能被趙家“策反”,我也不意外。
他能背叛關東賭王和唐家,就能背叛我。
在這個利益為尊的世界,最不缺的,就是三姓家奴!
我倒也不會因此,對沈大少懷恨在心。
他……本就隻是我對付沈家的一個工具而已。
我已經利用他對付完沈家了。
原本,我也隻是想“廢物再利用”……通過他繼承的沈家,參與濠江宴,去找齊魯賭王,問問四爺的事情!
他這種人,也費不著,我專門去對付他。
若有機會,我順手將他重新踢入萬丈深淵便是。
現在,我還是得先過了趙公子這一關才是。
……
陳少剛並不想得罪楚朝暉。
所以,他對楚朝暉陳述著利害關係。
講明了“害”,他又說了“利”。
“楚總,上次你找我,說想參一股濠江競拍。那時我還沒來得及跟大小姐稟報。現在趙公子在場,趙公子可以替大小姐答應你。濠江競拍……可以給你一些股份!”
說著,陳少剛朝趙公子使了一個眼色。
趙公子雖不情願,但他也不是一個傻子。
楚朝暉的背後……是楚氏集團。
他真跟楚朝暉產生了衝突,最終結果,也是兩敗俱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