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天哥從何把我當他們的人。
如果他覺得,他把趙家做局的事情告訴了我,就可以把我當他們的人。
那我隻想說,他想多了!
當然,我現在也不會把心裡話說出來。
在沒有達成我的目標之前,我還得跟他虛與委蛇。
……
“那你也說了,參加濠江宴的賭場,都已經被你們搞定了。就算是那些沒搞定的,不也像我們這邊一樣,被你們做局搞定了嗎?”
我問。
“還是有機會的。”
天哥抽了一口煙,繼續說道:“就像今天我們這裡的,棗市、營州、濰市、安泰四家賭場。雖然他們是我在聯係。但他們也是牆頭草。如果有機會,他們絕對不會按照計劃去做的。這會兒出了門,他們就可能湊在一起商量怎麼應對明天的局了!像他們這樣的,最容易被人做局,不是嗎?”
天哥這話說的倒是沒毛病。
做局出千,最好的目標……就是有貪念的人。
像剛才安泰賭場那般的表現。
他們既答應了天哥的方案和賭局,但在輸了之後,又想反悔。
他們這種表現,就是有貪念。
有貪念的人,隻需有人將他們的貪念勾出來,是很容易入局的。
……
“我們這邊,有像棗、營、濰、泰四個賭場一樣的人,趙家姐弟那自然也是有的。所以,這也是為什麼要找一個正將的原因。一是為了找機會,把趙家姐弟那邊的人給千走。另外一個,還要防止趙家姐弟那邊的人來千我們這邊的人!”
天哥又說道。
這不禁讓我有些無語。
趙家……當真把齊魯的賭場當豬養了。
明天與其說是濠江宴,不如說是殺豬宴!
而且,還是一場你爭我奪的殺豬宴。
趙家姐弟和趙清河兩邊,各自養了一群“豬”。
然後在明天,雙方把“豬”都放出來。
他們先要比比,誰養的“豬”多。
在殺豬的過程中,他們還要去偷對方的豬,也要防著對方來偷豬。
因為,他們誰的豬多,將決定,去市場上的時候,誰可以做攤位的話事人?
大概……是這個意思了。
……
“所以,我明天需要你來做正將。雖然今天的賭局,最後是濟州那邊贏得最多。但你放心,他會絕對聽你安排。包括天照和臨州的人也會聽你的安排。”
天哥忽然將如此“重要”的任務交給我。
我不知道該說榮幸,還是倒黴。
“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可沒那麼多能力!”
“嗬!”
天哥笑了笑,並不認可我所說的。
“你不用謙虛了。從黃縣到登州,再到齊州。你做的一場場局,你在賭桌上的表現。我都非常清楚。你知道我師父對你的評價是什麼嗎?”
“什麼?”
我不由好奇。
天哥的師父……趙清河……趙二爺的乾兒子。
我與他素未謀麵,他竟然還關注起我來了。
天哥說道:“我師父說,像你這樣的人才。要麼占為已用,要麼扼殺!你要是成為了敵人手中的利刃。害死的就是我們自已!這也是為什麼,在齊州,我三番五次提醒好意提醒你。而且,還特意演了一場戲,讓你解決了要門孤星台的後顧之憂!”
……
對於趙清河的評價,我不知如何說起……
對於天哥後麵的話,我不置可否。
他說那是他演的戲……我是不會全信的。
天哥,是一個以利益至上的人。
我就算有再大的價值,也不至於能讓他冒著得罪朱大爺和吳三爺的風險……幫我去做這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