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千道盟，和以前的千道盟，有什麼區彆？”
我問了句。
對於千道盟，我知道的很少。
四爺跟我講了那麼多千門和藍道的事情，卻唯獨沒跟我提到過千道盟。
但他……卻又因千道盟而死。
這讓我，越發的想了解千道盟。
隻不過，我問出這個問題後，唐十一叔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你是一個老千。但我怎麼感覺，你好像很不了解千道盟？”
這個問題，我早就想好的應對之策。
我極為自然的回答：“你不也說了。千門這個江湖偏門……自古多是單槍匹馬，或者小團體作戰。我隻是靠我的手藝在道兒上混口飯吃。不知道千道盟……不是很正常？”
唐十一叔聽了我的回答，愣了下。
他也沒有過多懷疑。
隻是小聲嘀咕了句。
“要是小老千不知道千道盟，倒也說得過去。但像你這樣的千道高手，竟然不知道千道盟……我倒是頭一次聽說。”
說罷，他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而回答了我的問題。
“以前的千道盟，是為了保護老千而成立的。其實我一直有個疑問。就是你們藍道老千，明明有一身千術。可我卻很少見有老千開賭場的。那些開賭場的……大多不是很會千術的！”
唐十一叔忽然插了一個話題。
這個問題……在我這，倒是比較好理解。
四爺從小便向我灌輸了一個觀念。
我們拜的是千門陽派，走的是小彩藍道，是下品謀生人。
我們的千術，隻是用來混口飯吃的。
在尋常人眼中，我們是老千，是騙子。
可我們……也僅此而已。
我們騙人，不“殺”人。
但賭場……可是真的會“殺”人的。
多少人，帶著滿貫家財進賭場，一無所有的躺著出來？
那種輸光所有，萬念俱灰的感受……我想，隻有那些賭徒能感受到了。
所以，我會出千贏錢，但不會開賭場吸人血。
當然，這種話說出來，多少有些冠冕堂皇，假仁假義。
是故，我極為官方的回答了唐十一叔的問題。
“出千和開賭場，是兩碼事。我會千術，但不一定能經營好賭場。”
對於我的回答，唐十一叔默默點了點頭。
隨後，唐十一叔接著說。
“從古到今，開賭場的……一般都是混黑道的，或者是背景特彆強大的。但開賭場，又少不了老千坐鎮。但那些金主，哪會真心對待老千。他們隻不過是把老千當作工具罷了。甚至，他們為了防止競爭對手做強，也為了防止有老千來鬨事。他們會對非他們場子的老千，下黑手。而且，給他們做事的老千，也得不到公正的待遇。因此，才有了千道盟。其實，千道盟的成立，跟勞工協會這些組織，並沒有多大區彆。隻不過，現如今的千道盟……做的事情，越來越奇怪了！”
“怎麼奇怪了？”
我對唐十一的話，越來越感興趣，忍不住開口問道。
“如今的千道盟，不像是老千的庇護者，反而像是狩獵老千的人！”
聽到唐十一叔這話，我心中驀然生出一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