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倒不是用來休息的，而是用來生火做飯的。
因為亭子裡麵，是一個灶台。
灶台上，還放著些油鹽醬醋的罐子。
這樣的搭配……倒是也少見。
而在灶台亭子不遠處，還有一個老頭。
他正躺在一張自製的竹藤躺椅上……應該是在閉目養神。
“戰爺爺！”
沈雲思朝那老頭喊了一聲。
那名老頭睜開了一眼。
然而，讓人沒想到的是……他其中一隻眼睛，竟然安裝了假眼。
也就是說，他隻有一隻眼睛能看見東西。
另外一隻假眼……則泛著綠光。
說實在的，他剛睜開眼時，還挺嚇人的。
而他不僅眼瞎，腿也是瘸的。
他站起來後，一瘸一拐的朝我們走了過來。
他也不看我們其他人，隻用他那隻獨眼看了看沈雲思。
“怎麼回來也不說一聲？”
戰老頭的聲音很冷。
有點像彆人欠他錢似的？
不過沈雲思並沒有在意，反而像小女孩似的……跟戰老頭撒起了嬌。
“戰爺爺，我這不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嘛！”
“嗬！”
戰老頭並沒有給沈雲思好臉色。
“我就不勞你關心了。你還是關心關心裡麵的那群孩子吧！這半年來，已經有三分之一的人沒來上學了！還有，你最好也關心關心你自己。劉大山那混小子，可是在等你回來的！”
“知道了！知道了！那我先進去看看孩子們！”
“去吧！”
戰老頭沒有再理會沈雲思，又回到了藤椅上，躺了下去。
而就在我們往裡麵走的時候。
趙斌悄悄上前，跟我說了一句。
“這老頭不簡單！”
“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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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
除了戰老頭的外貌外，其他的……我倒是沒看出有什麼異常。
反倒是老頭身後的一排晾衣竹竿……引起了我的注意。
晾衣竹竿上，掛了幾件衣物。
很明顯的可以看出來，這些衣物……屬於至少兩個人的。
因為其中一件衣服，特彆得巨大。
大到……讓人難以想象，穿這件衣服的人，其體型該有多大！
我想著這件事，聽趙斌繼續說。
“這個老頭……身上有殺氣！”
“殺氣？”
趙斌這話，倒是引起了我的注意。
剛才我隻覺得，戰老頭說話很冷，倒是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我不禁回頭朝戰老頭看了一眼。
不過，我並沒有看出來。
趙斌則繼續說道“你不用看了，看不出來的。我也隻是感受到了……他，應該殺過人！”
他這話，倒是讓我一驚。
但我相信趙斌的話。
他說的……應該和我們老千一樣。
普通人，自然察覺不出來一個老千是老千。
但老千之間，會有一種感覺。
大概隻有同類能感受到的感覺。
而且，隨著千術水平的提升……不用看彆人出千，就可以感覺出，他人的千術是什麼水平。
當然，如果自己和彆人的境界相差太大，也可能感受不出來。
尤其是千術水平到達某種境界之後，是可以隱藏其氣息的。
而趙斌感受到的那個戰老頭的氣息……大概就是因為，他們是同樣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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