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思的話，讓劉大山臉色劇變。
如果說，剛才劉大山看戰老頭時，臉上充滿了畏懼的話。
那麼，此刻劉大山聽了沈雲思的話，則是滿臉的恐懼。
畏懼和恐懼，都是害怕。
但這兩個詞，還是有所區彆的。
劉大山對戰老頭的怕，是由心而發的害怕。
這種害怕，不至於讓其喪失麵對戰老頭的勇氣。
雖然劉大山在戰老頭麵前戰戰兢兢。但他至少還有勇氣站在戰老頭麵前。
而且，一旦有人唆使他，他很容易忤逆戰老頭。
剛才就是很好的例子。
劉大山在大雕哥的“逼迫”，忽視了戰老頭的威懾力，走進了他原本不敢走進來的學校。
然而，當他聽了沈雲思的話後，露出的是由內到外，裡裡外外的怕。
再說的具體點。
就是劉大山對戰老頭的怕，隻體現在眼神中。
可對沈雲思嘴裡那個人的怕，是從眼神到正常身體，都有所表現。
我看到……劉大山聽到沈雲思的話後，不自覺的抖動了下！
……
“你、你彆胡說！我早就打聽過了，他去打獵了！今天傍晚之前，他不可能回來的！”
劉大山顫顫巍巍的說道。
“嗬！”
沈雲思冷笑了聲。
隨後，她望向了戰老頭的方向。
“戰爺爺，富貴哥是不是快回來了？”
戰老頭並沒有回應沈雲思。
他依然躺在藤椅上，閉著眼睛，仿佛這裡發生的事情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劉大山也發現了戰老頭的態度。
他不禁皺起眉頭，看向沈雲思。
“你特麼的唬我呢？”
沈雲思笑笑不說話，她的目光，還停留在戰老頭那處。
這時，我仔細朝沈雲思目光所及的地方看了下。
我這才發現……原來，離戰老頭不遠處的灶台旁，有一堆柴火燒了起來。
那堆柴火，似乎受潮了，沒有生起明火，而是冒煙不冒火。
這是指路煙？
我以前跟著四爺走南北的時候，聽江湖人說過這種煙。
這種煙，並不是什麼高科技產物。很早的時候就其實就有了。
它主要用於給人指路。
尤其是大山和沙漠等地。
這些地方比較容易迷路，所以用這個煙可以讓人知道方向。
它還有一個作用，就是古時候並沒有時鐘和電話。
上山的打獵或者砍柴的男人，看時間主要靠太陽和這種煙。
普通的炊煙，容易被風吹散。
但這種煙，不容易被吹散。
家裡的女人開始做飯前，便會先點上這種煙，以通知在山裡頭的男人可以準備回來吃飯。
我不知道戰老頭是什麼時候把那堆煙點起來的。
他也沒起身……大概是用了剛才“飛石”一般的手法，點燃了那堆塗了特殊材料的柴火。
他……在通知人回來？
就是不知道，戰老頭是什麼時候點燃的那堆煙火。
他的動作實在太隱蔽了！
說不定，在劉大山等人來的時候，他就做了這個動作，隻是我們都沒發覺而已。
除了沈雲思。
她應該是第一時間，就發現戰老頭有所動作了。
不然，她也不可能這般有恃無恐。
隻是我好奇。
沈雲思等的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