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山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
他的眼珠子轉啊轉,似乎在思考什麼。
而這時,我眼神忽然變得閃爍不定。
剛才的淡定模樣慢慢不在。
就好似……時間拖得越長,我越慌張。
我這種不自信的模樣,讓劉大山看出了我破綻。
“嗬!”
他突然笑道“裝腔作勢!你這種人我見得多了。不就是被抓了千,想假裝鎮定,好渾水摸魚?我告訴你,沒用的!來人,把牌封了。把掃描儀拿過來!”
劉大山剛說完,賭場的人就拿來了蓋子將撲克牌蓋住。
大狗的人想要上前阻止。但我暗中給了他們暗示,讓他們不用輕舉妄動。
我剛才的退縮表現,自然是演給劉大山看的。
“我說了,驗牌可以。但要是演出來,我沒出千?怎麼說?”
“你要是沒出千,我自然不會對你怎麼樣!”
“不!”
我舉起一根手指,搖了搖。
“藍道規矩。抓千和出千同罰。我若是出千了,你要砍我手腳。那我要是沒出千。你抓我的千……那就要砍你的手腳。這樣才對等!”
“對等?我對等尼瑪!這裡是老子的地盤!老子說怎麼樣就怎麼樣!”
劉大山大概是被我弄煩了。
他突然爆了粗口!
“啪!”
我一把按住了蓋住撲克牌的蓋子。
“諸位。你們也看到了,我贏了錢。但這個賭場說我出千!這是不是賭場輸不起了?我同意讓他們檢查。他們要是查出來,我出千了。我也心甘情願讓他們懲罰!可要是他們沒查出來。你們說,查我千的人,是不是應該受到同樣的懲罰?”
剛才的幾把,我這張桌子旁邊還沒人。
來看熱鬨的人,都是從這把開始看的。
他們並不知道,我前幾把是怎麼贏的。
就算知道了……問題也不是很大。
而我現在大聲跟他們說話,就是要引起他們的共鳴。
賭場最重要的是什麼?
不是暗燈。
也不是裝修。
賭場最重要的,是客源。
如果客人知道這個賭場有貓膩,自然不會再來。
我就是故意煽動起這群看熱鬨的人的情緒。
而且,這群人裡麵,還有我的人。
他們自然會配合我演出。
“對啊!憑什麼人家贏錢了,你們就說他出千。平日我在你們賭場輸了那麼多。你們也贏錢了,我能不能說你們也出千。你們賭場能不能讓我檢查一番?”
“就是,而且人家也同意你們檢查他了。要是人家沒出千,你們是不是也該受到同等處罰才是?”
“對啊……”
“就是……”
前麵兩句話,是我的人說的。
後麵的人,就是陌生人跟的了。
這些群眾……還是容易煽動的。
在這樣的場合下,他們根本沒時間思考誰是誰非。
有人帶頭說什麼,他們就覺得是什麼了。
……
劉大山聽到群眾紛紛應和,似乎有些慌亂。
我則揚起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那種小人得誌的笑容。
就好像,我的奸計得逞了。
但我眼神中,又似乎有一種很明顯的著急。
我這樣的眼神,似乎在告訴劉大山。
我很害怕他們驗牌。
所以我隻能把水攪渾,以此趁機找機會脫身。
我已經很努力的演出這副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