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華月坐在榻上悠閒的吃著葡萄,看著母親為自己還未出生的女兒繡百家衣,溫馨又幸福。
李瑾這時從殿外進來,畢恭畢敬的站到了向華月麵前。
“娘娘,符婕妤生了,是位小公主,已經由皇上做主抱到德妃娘娘處養著了。”
聽到李瑾的話,向華月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符婕妤這胎比她早了一個月,算算日子,也是足月出生了。
“皇後倒下了,倒是讓她撿了漏,符婕妤現在如何了?”
李瑾看了眼貴妃娘娘的肚子,想到剛才在慈寧宮裡發生的事情,猶豫了片刻,挑重點講道:
“太醫說符婕妤怕是不成了,孕期高熱了小一個月,是硬扛過去的,現在整個人都有些遲鈍,喊名字都不會應了,隻有皇上在,才能有幾分清明。”
都是生過孩子的女人,高陽郡主聽著心裡都揪的慌。
辛苦懷胎十月,躲過了千難萬險生下的孩子,轉頭就抱去給了彆人,自己還成了癡人。
剛生產完的癡人定會被皇上厭棄,到時候在這深宮之中可怎麼活的下去。
高陽郡主有些擔憂的看向女兒,在看見女兒麵色如常,還饒有興致的吃著葡萄後,不禁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菩薩心腸了。
“公主被抱給德妃,太後會樂意?”
當今太後是個腦子拎不清的小門小戶出身,若不是和丞相府搭上了些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就憑她做的那些事,怕是皇上直接一劑藥下去,恭送太後斌天了。
“娘娘果然了解太後娘娘,太後娘娘同皇上當著符婕妤的麵大吵了一架,給符婕妤嚇到血崩了,若不是太醫就在外麵候著,怕是符婕妤直接就...”
向華月聽聞直接冷笑出聲。
“天天吃齋念佛,倒沒見她攢下幾份功德,每日念的怕都是往生咒吧。”
高陽郡主不滿太後已久,先帝爺在世時,太後隻不過是後宮眾妃嬪中的一個。
偶爾一次在禦花園裡碰到,她不認得自己,被後妃恥笑,自己都沒說什麼,就被她給記恨上了。
往後每每進宮,都要被她拿出來說一遍。
此等眼界狹隘的女子成了大夏最尊貴的女人,簡直就是大夏百年來最大的禍害。
“太後養了符婕妤這麼久,為了她還和皇後有了嫌隙,怎麼會甘心公主就這樣被抱去給德妃撫養,她還等著公主長大,為三皇子的事業添磚加瓦呢,且等著吧,這事啊,還沒完呢。”
向華月低著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笑了笑,語氣篤定。
和太後打了這麼多年的交道了,早已知己知彼,坐井觀天的老太婆,等皇上拿下丞相一黨,就是她的死期。
皇上已經坐穩江山,丞相府的野心也被養的越來越大,想來那一天也不會遠了。
向華月眼眸深沉的對李瑾和春禪囑咐道:
“符婕妤已經平安生產了,不日太後就會和皇後冰釋前嫌,繼續維持著表麵的和氣,本宮的產期將近,等她們蛇鼠一窩串通一氣後,肯定會趁機動手,就是不知道東窗事發的那天,丞相能保住哪個了。”
李瑾和春禪領命離開了翊坤宮。
他們都是從向家的鐵血軍營裡廝殺出來的佼佼者,一出軍營就被送到了向華月手上,此後一生的職責就是守護向華月的安危。
除他們以外,整個翊坤宮上上下下,就連倒夜香的老宮女都是向家軍營出來的人。
向家老祖宗同夏太祖一起平定四方,一統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