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要不要找人做了她們?商城裡有毒藥,保證無色無味,當天就能化成屍水,論誰也查不出來。”
梁崇月坐在回程的馬車上,聽到係統突然開口,漂亮的眉毛微挑,同母妃下棋的手頓了一瞬後又穩穩的把子落在了棋盤上。
“乾嘛?你就這麼擔心有人越到我前麵去?”
梁崇月麵色如常的同母妃下棋,時不時還拿起一塊杏乾吃。
係統被她一句話說的沉默良久,等再開口時,她這局棋已經輸給母妃了。
“不得貪勝,入界宜緩,攻彼顧己,棄子爭先,舍小取大,逢危需棄,慎勿輕速,動須相應,彼強自保,勢孤取和,崇月,下棋要專心。”
母妃聲音溫柔和煦,梁崇月看著已經慘敗的棋局,比起讀書練武,她刻苦努力,總會有成果,可唯有這君子八雅,她要從頭開始,一點點學起。
她學了兩個月了,還隻是堪堪入門,想要專精,不知道要練上多久。
“母妃,我們再來一局。”
春禪收拾了棋局,這次她白子先行。
梁崇月下的很專心,係統也懂事的沒有再來打擾。
好在這次能在母妃手下多活一會兒了。
連著下了三局,有母妃這麼細心的老師在,梁崇月能感覺的到自己有進步。
“今日就到這裡吧,崇月你還年幼,不必急於求成,可以慢慢來。”
“知道啦,母妃最好了。”
春禪收了棋局,梁崇月窩在母妃懷裡,和係統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
“宿主,當下是男權社會,你畢竟隻是個公主,要是渣爹的孩子多起來了,沒有現在重視你,你的努力不就白費了嗎?”
梁崇月都快被係統這愚蠢的問題逗笑了。
倚在母妃懷裡,眼神冷漠的直視前方,悠悠的對著係統開口:
“人之所以要努力,是為了儘可能的把命運攥在自己手心裡,船在港灣裡很安全,但這不是造船的目的。”
梁崇月根本不關心渣爹會有多少個孩子,她向來隻注重自己。
回到夏王宮,春禪姑姑掀起帷裳,梁崇月透過車窗看了一路那巍峨的大紅色宮牆。
後宮裡的妃子們早早的就等在了午門後迎接聖駕。
梁崇月從馬車上下來就上了步輦,一路坐到了翊坤宮。
出去玩了一個月,回來正好趕上秧苗的成熟期。
梁崇月下了步輦直奔後院,果然看見了在繁花中垂頭的水稻。
每一株都很飽滿,白芍把它們照顧的很好。
梁崇月湊近聞了聞,隨手掐下一顆放入手中碾開外皮,送入口中。
帶著水稻特有的清香,細品之下還有股清甜味道。
梁崇月站起身子,看著這一排排的水稻,纖細的手指在腿上輕敲。
在腦海裡一步步完善了一個她想了很久的計劃。
“把這一排的水稻割了,磨出大米,送到小廚房,全部煮掉,今天晚膳,本公主要在桌上見到它,切記,本公主隻要這一排的水稻磨出的大米。”
梁崇月指著麵前的這一排大米,轉頭眼神淩冽的對著白芍。
“是,奴才這就去辦。”
白芍第一次看見眼神這麼凶的公主殿下,現在已經中午時分,不敢耽擱,立馬喊人來割水稻。
梁崇月從後院回到主殿的路上,對著平安開口道:
“平安,去養心殿請父皇今晚過來用膳。”
“是,奴才這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