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自己剛才的失態,席玉不自然的垂下了頭,尷尬和害羞使他的耳根處隱約泛起一層緋紅,周身都充滿著羞怯的味道。
“公主殿下,娘娘傳話來說,公主殿下若是困了便小憩一會兒,到了吉時,會有人來通傳。”
梁崇月早起又困又累,可精神還算可以,主要有雲苓這個小碎嘴子在,她的瞌睡蟲已經被趕走了大半。
“知道了,本公主昨晚包了不少的紅封讓人掛在了各宮各院的樹上,你也彆忘了去討個好彩頭。”
“是,奴才告退。”
梁崇月沒察覺到席玉耳根處的粉紅已經在臉頰上染起了一抹淡淡的紅暈,隻透過不明顯的銅鏡看見席玉在自己說完話後跑的飛快,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
等待的時間過的也快,梁崇月讓人抬來了棋盤,與雲苓對弈。
她的棋藝是渣爹親手教的,雲苓必然不是對手。
好在雲苓這麼多年在她身邊侍奉,對祺藝也略通一二。
她再稍稍放放水,雲苓也能跟她下的有來有回。
一個時辰過的很快,等到平安來通傳的時候。
梁崇月正好落下最後一子,吃了雲苓大半白子。
“公主殿下棋藝高超,奴婢今日又受教了,殿下的吉時到了,咱們也該走了。”
梁崇月跟在平安身後,一出殿門就聽見推杯換盞的談笑聲。
女子的及笄禮同男子的冠禮一樣,梁崇月剛走到台階下,就看見有發笄、發簪和釵笄的托盤,立於西麵台階下。
外祖母早已等在了那裡。
遠遠的她就聽見齊德元尖銳的嗓音:
“儀式開始!”
大殿外一群傳聲的小太監都快排到午門外了,像是要把這句話傳出千裡遠,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梁崇月今日及笄。
今日及笄,她算是把從前沒見過的各路皇親國戚都見了個遍。
從東房內走出時,跟著引路的太監,走到場地正中,先麵南,向觀禮賓客行揖禮,然後,麵西而坐。
接受賓客祝福後,她還要回到東房盥洗梳妝,換下一套衣服,等待外祖母為她梳頭祝辭。
從前一直紮著的總角發式被散開,重新梳成成年女子的發式。
外祖母很懂怎樣把她的美貌展現到淋漓儘致,發髻上的任何一點巧思都是經過精心設計的。
想必從前母後在家時,外祖母也曾這樣為她挽過發吧。
梳妝完畢,梁崇月從東房走出,回到殿中,當著眾賓客的麵展示一番後,在一聲聲祝辭中,麵對渣爹和母後磕頭拜禮,以感念渣爹和母後的養育之恩。
最後是加笄。
回到東房換上渣爹命內務府特意為她所製的那件朝服,簡單梳好發髻後,來到殿前。
由外祖母從有司手中接過羅帕和發笄,走到她麵前,誦祝辭:
“令月令日,始加元服。棄爾幼誌,順爾成德。壽考惟祺,介爾景福。
以歲之正,以月之令,鹹加爾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黃者無疆,受天之慶。”
最後由渣爹為她親手戴冠,才算禮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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