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大越就沒有彆的表示了?”
梁崇月終於開始正視起渣爹手上的白玉瓶。
梁湛聽到崇月的話,眼底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輕蔑。
“大越國小地少,求援信中答應每年的歲貢再加兩成,除此之外,就算逼死他們,估計也拿不出什麼來了。”
梁崇月低著頭,思考著渣爹的話:
“兒臣記得狼瓦比起大越也強盛不到哪去,大越已經早早派人來大夏求援,狼瓦就毫無表示嗎?”
若真是如此,那狼瓦的新首領還真是年少輕狂,不知敬畏。
渣爹也就不用再選了,哪怕大越不來求和,渣爹也不會放任狼瓦如此放肆。
到時候肯定是先保持沉默,任由他們兩國相鬥,打到兩敗俱傷,最後一舉吞並,擴展大夏版圖。
梁湛還以為崇月會順著自己的話,思考大越的求援可不可行,沒想到這丫頭竟能想的這麼遠。
若不是身份有彆,倒是個天生的帝王之才。
“大越和狼瓦的使臣隊伍前後腳到的燕門關,根據當地守衛飛鴿傳信的消息,最晚不過明日就能入京了。”
梁崇月靠在椅子上,若不是在渣爹麵前還要端著,她真想找個地方直接躺下睡上一覺。
“那父皇就不必著急了,等狼瓦的使臣到了再說也不急,都是大夏的附屬國,自然是看誰更有誠意。”
兩國都來,就很好選擇嘛,一國之君自然更加看重利益。
在足夠的利益麵前,談什麼東西都是扯淡。
大越現在送個男人過來就想保住自己的國家,大夏還要因此搭進去一個公主。
和親這種事情除非女尊朝代,不然都是男人占便宜。
“什麼嫡皇子,芝麻大小的國家,還沒有大夏的一個洲大,就想高攀大夏的公主,簡直癡心妄想。”
梁崇月說的是心裡話,梁湛拿著白玉瓶的手一頓,隨即笑出聲來:
“哪怕是北境的嫡皇子親自求親,也配不上朕的寶貝女兒,最多給個側君的位置,已然算是天大恩賜。”
寶貝女兒?
梁崇月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渣爹從來沒有這樣叫過彆的姐妹們。
“父皇,女兒自誇一下,這個所謂的寶貝女兒,您說的不會是兒臣吧?”
梁崇月試探性的開口,雖然心裡已經有數了,但還是抱有一絲懷疑和幻想。
“朕此生不會隻有崇月一個女兒,可隻會有崇月一個寶貝女兒,崇月不算自誇,事實而已。”
梁湛難得的真誠,看的梁崇月有些心梗。
男人就是這樣,好的時候,你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寶貝,不敢想一旦鬨翻。
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父皇不是已經昭告天下,兒臣的婚事由兒臣自己做主了嗎?大越隨便送來一個皇子也要塞到兒臣府上了嗎?”
梁崇月對大越的皇子是一點興趣也沒有,不說長生天裡隱藏的秘密繁多。
就單算她的公主府上,黑武衛加上暗衛少說有百餘人。
就連一個小小的灑掃的老婦都不算簡單。
到時候大越的皇子若是不懂事出入了不該去的地方,不小心死在她府上,難道還要她負責?
“一個小國的皇子而已,傳聞長的很是俊俏,年紀也與你相仿,送到你府上給你玩玩,側君之位說說而已,不必當真,玩死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