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你大夏的鎮國公主,除了她,誰能配得上本王子?”
此話一出,大殿內更安靜了,死一般的寂靜。
無數酒杯剛端起來,聽到此話,都自覺的放下了,目光集中在陛下身上。
梁湛坐在上首,輕掀眼皮,冷漠的看了大越這位王子一眼,這種居高臨下的姿態,讓人莫名生出一股臣服之心而來。
光是與之對視一眼,就讓人望而生畏。
方才還一臉囂張的大越二王子,此時已經頂不住這股王者之氣,臉上的表情慢慢僵硬,不得已拿起酒杯來掩蓋自己此時內心的惶恐和不安。
“二王子如此自信,本太師真是不知是誰給你的勇氣說出這句話來的。”
李彧安臉上嘲諷意味不減,今日穿了一身深紫色的官服,四爪金蟒纏繞一周,一改尋常憂鬱氣質,劍眉淩冽,薄唇輕抿,像是要將這位二王子盯出個洞來。
還不等這位大越二王子再次開口,原本寂靜大殿之上,隻聽李彧安一個人的聲音響起。
“越國早年歸順於我大夏,這些年年歲進貢不增反減,是吾皇慈悲,不與爾等小國計較。”
“如今就算是要修兩國之好,你越國送王子過來,也得看我大夏公主是否同意與你越國行這姻親之宜,成全你這異想天開的美夢。”
李彧安在藥王穀養病兩年,許久沒見到如此厚顏無恥之人,這毒舌的功底倒是不如從前厲害了。
“李彧安你什麼意思?你可是文壇泰鬥,說話也要注意身份。”
大越的二王子在大越從未受過此等羞辱,一下子就炸了毛,劃拉一聲,猛的從位置上起身,實木的桌案都被撞開,上麵擺放的酒水灑落一地。
手指指向李彧安,哪怕他國正使在一旁瘋狂使眼色,也全然不在乎。
殿中之人全是人精,聽聞這幾日李太師日日都往鎮國公主府跑,一呆就是半天,李太師之心天地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