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多謝公主殿下好意,不過是幼時不懂事弄傷的,敷藥的時候有太多不便,草民這才擱置了,冒犯了公主殿下,是草民的過錯。”
梁崇月隻略微看了兩眼就移開了目光,轉頭看向雲苓
“去將本公主藥箱裡的祛疤膏拿來送給喬神醫。”
喬嵐還在為殿下把脈,聽到殿下此言,搭在殿下手腕上的手指立馬收回,看向殿下的眼神裡有些惶恐和不安。
“殿下,草民身份卑賤,能給殿下診脈已經是草民此生莫大的福分了,草民不敢。”
雲苓的動作很快,梁崇月也不和她廢話,拿過雲苓手上的藥膏就塞到了喬嵐手上。
“喬神醫醫術了然,怎會卑賤,這是本公主給你的謝禮,本公主這病蹊蹺,還要勞煩喬神醫多上些心了。”
公主殿下語氣裡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嚴,喬嵐也不再猶豫,而是直接跪下,朝著梁崇月磕頭謝恩。
“草民多謝公主殿下大恩,草民”
喬嵐後麵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梁崇月伸手將她扶起
“不必多禮,喬神醫若是能將本公主的病治好,自然有大禮等著你。”
梁崇月說完後,重新坐回椅子上,將手放在墊子上,喬嵐將手中的藥膏放在了一旁的小桌子上,繼續仔細的為公主殿下診脈。
“殿下脈象比今晚草民給殿下診脈的時候,感覺還要強勁些,殿下可覺得身體還有哪裡不適嗎?”
喬嵐說的這些東西,梁崇月通通沒有,她現在神清氣爽,覺得自己能一晚上看完一整本冊子。
“並無。”
“可有心裡虛浮,燥熱難耐,煩悶不堪?”
“也沒有,本公主感覺身體已經大好了,想必今晚再睡就不會再發熱難受了。”
喬嵐緊抿唇瓣,公主殿下這樣奇怪的病症她從前從未聽說過,若不是親眼所見殿下今日下午生病難受的模樣,她都覺得師父派她前來的時候,形容的有些過了。
“那草民今晚為殿下守夜,若是殿下今晚無礙,想必是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不必服藥,就已經戰勝了病痛的折磨了。”
梁崇月笑著對喬嵐點了點頭,至於今晚會不會發病,她自己也說不準。
摸不清喬嵐到底是誰的人之前,梁崇月不準備將籌碼壓在她身上。
本來她就不願意上朝,指不定渣爹哪日就要求她上朝參政了、
與其聽那些個老東西陰陽怪氣的談論女子不該如何如何,不如這病一直不好,正好省下了她不少睡眠時間。
“那就辛苦喬神醫了,不過本公主已經睡了一天了,現在還不算困,喬神醫可以先下去休息,等本公主入睡之前,再派人去請。”
梁崇月眼角帶笑,看著誰的眼神都足夠真誠,喬嵐也不敢違背公主殿下意願,收好自己的小藥箱,帶著公主殿下的賞賜,行禮離開了殿下寢殿。
“草民告退。”
梁崇月一個眼神過去,雲苓立馬就跟了上去,一路將人護送回去。
梁崇月起來後,做了一下拉伸,端起雲苓剛沏好的濃茶,朝著書案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