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劍本身就自帶光芒,雖然被猿人惡臭的血液遮住,但還是難掩其鋒芒。
在最後一點微弱的火光熄滅時,梁崇月劍起頭落,一劍斬下了那猿人的腦袋。
幾乎同時,他們所處的通道裡就陷入了漆黑的寂靜中。
“少爺,少爺。”
有了先前的教訓,平安不敢大聲呼喊殿下,隻敢壓低聲音小聲呼喚著殿下。
他看著殿下一躍而起,手中兩把隱約閃著金光的長劍劈向了猿人,下一瞬,通道裡就黑了。
他心中無比希望是殿下贏了,殿下戰勝了那個怪物,可還是忍不住惶恐,若是殿下受傷又該怎麼辦。
他越想越害怕,險些拿不出手裡的劍。
李彧安心中也不甚擔憂,但平安已經在喊,他怕自己再出聲將怪物引來,隻能強忍下不安的情緒,慢慢向前探去。
梁崇月剛在黑暗裡把那兩把劍弄乾淨收回了背包裡,還沒摸出火折子,一雙手就從黑暗裡伸了過來。
梁崇月直接一腳踹了過去,哪裡來的神經病,想謀害本公主。
嘭得一聲,隨後梁崇月就聽到了李彧安發出的悶哼聲。
他還算是個男人,她剛才打上頭了,那一腳用了十乘十的力,估摸著他肋骨都得斷上三根。
梁崇月佯裝方才的事情隻是個意外,從背包裡拿出火折子,把地上的火把撿起來,試著點了點,發現還能點燃。
能用就不浪費,梁崇月把那兩根火把點燃,一根遞到了平安手上,一根給了李彧安,自己則從劍箱裡取了根新的點上。
沾了血的火把點燃有股不好聞的味道,她才不要委屈了自己。
三根火把這閉塞的通道照亮,梁崇月借著火光給平安處理好脖子上的傷口了,好在隻是被抓出來的,不是那猿人咬出來的。
隻要用碘伏處理一下就好用,不必要上酒精。
等把平安身上的傷口處理好後,李彧安夜自己靠著石壁撐起了身體站了起來。
梁崇月抬眼看向還在抽泣的李彧安,把手上的火把遞到了平安手上。
直接上手摸了摸李彧安身上的骨頭,還好隻是斷了兩根,不礙事,還能走。
梁崇月確定好之後,隨手撿了兩根還算堅固的白骨,用繩子給他固定了一下,就不再管他了。
這個呆子運氣還不錯,隻斷了兩根,還能自理。
梁崇月忙活完李彧安,把平安手上的火把拿回來,看了眼前方漆黑的通道。
“先生還能找到那地方嗎?”
李彧安腰身被殿下捆住,腦子還停留在殿下方才放下男女大防為他檢查身體的時候。
忽然聽到殿下的聲音,他還未聽清什麼,身上還疼,腦子也跟著轉不起來了,下意識的朝著殿下點頭。
梁崇月看向那遠處的漆黑,眼中是無儘的堅定。
梁崇月把剛才捆住李彧安身上的繩子拆下,把承釗綁在了平安背上。
承釗的傷實在太重了,哪怕她自己在最早的時候為她用了最好的藥,承釗還是發熱了。
估計是傷口發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