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崇月問完後,就對上了外祖父讚賞的眼神,看來她是猜對了。
“老祖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天,崇月你可知向家這軍徽是向家老祖同誰一起定下的?”
向家的軍徽是向家的老祖和大夏始皇帝一起定下的,這件事大夏人都知道,梁崇月默默的點了點頭,等著外祖父的下文。
向勁鬆用茶桌上的帕子把手上的血擦了擦,起身走到一旁的櫃子邊,從裡麵拿出一個錦盒,放在了梁崇月麵前。
“打開看看。”
梁崇月聽話照做,等打開錦盒,梁崇月就看見了一個已經有些褪色的向家軍徽躺在裡麵。
梁崇月伸手將自己遞給外祖父的軍徽拿回來仔細對比,大致上並無差彆,梁崇月還仔細觀察了一番,還是沒找到哪裡有不同的地方。
“外祖父,崇月沒懂。”
梁崇月看了半天也沒看出端倪,最後隻能請教外祖父。
“此事隻有曆代的陛下和向家家主知曉,你看不出來正常,今日祖父提前將其中奧秘告訴你。”
梁崇月乖巧的坐在外祖父對麵,看著外祖父像變戲法一般從袖口裡拿出一瓶藥水,滴了一滴到兩枚軍徽上麵。
梁崇月雙眼目不斜視的盯著麵前的兩枚軍徽,外祖父拿出來的那枚,藥水剛滴上去就變了顏色,上麵原本的紅線變成了黑色。
而她帶來的那一枚,藥水滴上去後卻毫無變化。
梁崇月驚奇的看向外祖父,想聽外祖父講明其中奧秘。
“這就是向家軍徽的奧秘,軍徽上用線是泡過鳳尾花的,隻要滴一滴腐蝕草榨出的汁液就會變成黑色,過了水之後就會重新變回紅色。”
說罷,向勁鬆將自己剛拿出的那枚軍徽拿起,放進了崇月剛給他倒好的茶水中。
梁崇月親眼所見那軍徽慢慢變回了原來的紅色,茶水的顏色也未曾發生變化。
“那外祖父是怎麼憑借肉眼就看出真假的?”
外祖父將那枚軍徽拿出的時候,她並未聞到鳳尾花的香氣,若不是憑借味道,還能是因為什麼。
向勁鬆一邊用乾淨帕子把那軍徽上的水印乾,一邊給崇月解釋道
“因為腐蝕草的汁液和人血相似,人血也可將軍徽染黑。”
聽了外祖父此言,梁崇月連忙低頭觀察起那兩枚軍徽,粗看上麵的線因為血乾透了,線瞧著也是黑的,但若是用指甲輕輕一刮就能發現那線的裡麵還是紅的。
“原來如此,這下崇月便放心了。”
有這樣的後招,梁崇月想起梁崇安平日裡那副對誰都和顏悅色的臉,不知哪天事情暴露,美夢破碎,還能不能繼續和顏悅色下去了。
梁崇月將外祖父剛才泡過軍徽的那杯茶倒了之後,給外祖父換了個杯子,燙過後,重新倒茶。
向勁鬆將已經不滴水的軍徽放在一旁的架子上,等它慢慢乾透,端起崇月遞來的茶飲了一口後道
“陛下正直壯年,幾位親王就等不及了,他們動作這麼大,陛下難道不知?”
梁崇月剛端起的茶盞又放了下來,外祖父問的問題,也是她這段時間來一直困惑的。
“或許知曉,崇月不知。”
向家一直遵循著老祖立下的規矩,隻追隨大夏的曆代皇帝,從不在皇子之間站隊,可他到底也是見證過大夏兩次皇位更迭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