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們分開來審理,這些人聚在一塊,誰也不敢說真話,唯有分開,心思不端的人才能露出破綻來。”
梁崇月從那四張紙裡抽出一張來,交給井隨泱
“先從這個人開始,這小子腦子不好使,膽子應該不大。”
梁崇月抽出來的那張就是那個姓王的,四張紙裡麵,隻有他的這張寫得最多,雖然其中不乏有不少廢話,但越是話多,暴露的就越多。
梁崇月仔細看完了其餘的三張紙,更加確定自己的判斷。
“審理的順序你心中有數,這三人前麵說的話明顯和後麵有些出入,想來是為了避免暴露更多,順著另一人說的。”
梁崇月將這三張紙按在井隨泱的胸前,雙眼直視著他
“那人就是審理的關鍵。”
梁崇月吩咐完井隨泱後,又看了眼暗牢中的一切,確保沒有出現什麼紕漏後,在井隨泱耳邊耳語兩句就離開了暗牢。
從暗牢出去,整個空氣都清新了不少,梁崇月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今晚的月色又被雲層擋住了,好在她府上各處都點了燈籠。
每一處的燈籠都有巧思,晚上看來也頗有趣味。
梁崇月順著大道直接回了長生天,剛到就聽到裡麵傳來的水聲。
“殿下,熱水已經準備好了,赤嶸大人也在裡麵。”
雲苓說這話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的,她也是個大姑娘了,跟在殿下身邊,死人都見過不少了,情情愛愛這種事情她早就看淡了。
梁崇月目光落在還在響著水聲的水房,朝著雲苓微微擺手,示意她可以退下了。
梁崇月抬腳進了水房,剛一進去就感受到了撲麵而來的熱氣,適應了裡麵的熱氣後,梁崇月走向了浴桶的位置。
“主人。”
梁崇月走近才發現,赤嶸果著上半身,精壯的肌肉線條上還有汗珠順勢滑落,不知是不是她心思不正,憑空看著赤嶸這樣多了幾分色氣。
到底是剛開葷的男人,與赤嶸的雙眼對視上,梁崇月生平第一次感覺自己是主動走入狼窩的羔羊,下一秒就要彆人生吞活剝了。
“既然你主動,那今日就由你伺候本公主沐浴。”
水房裡的水聲嘩嘩作響,熱氣翻騰間揉雜著舒爽的輕哼,水乳交融,看似進了狼窩,可長久的獵手就算是自願化身無害的獵物,也不過隻是為了能更好的遊戲人間。
“主人今日辛苦了,早些休息吧。”
梁崇月是被赤嶸一路抱著放到床上的,在水房裡和他玩了一陣老鷹抓兔子的遊戲,剛開葷的男人上頭了,一下子沒把控好度,硬生生一遍不夠,又一遍。
等梁崇月從水房裡出來的時候,梁崇月清楚的記得那時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少說也四五點了。
梁崇月懶得理會赤嶸此時的深情,男人狗起來比狗還狗。
梁崇月這一覺睡得深沉,雖然夢魘依舊沒放過她,但她已經能做到照管不顧,不論是什麼血雨還是屍山,她都能睡得著。
或許是這兩日確實累的厲害了,梁崇月這一覺睡得還算香,中途有感覺到幾場血雨下的很大,也絲毫沒打擾到她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