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派人去取冊子來。”
向華月不在乎陛下後宮裡像是流水一般湧進來的女人,但誰也不能欺負了她的女兒去。
“是,奴才這就去。”
李瑾早就在等娘娘開口,先前陪著薛青回頭去取冊子的時候,他就記住了那冊子放著的位置。
將手上玉鐲交給候在一旁的小李子手上,李瑾朝著皇上和娘娘行了一禮,轉身朝著太和殿外走去。
梁湛瞧見嫻妃的臉色白了一瞬,崇月還有心思欣賞,知道崇月沒事,心中煩悶,好好一場宮宴就這樣被嫻妃給毀了。
“不必了,嫻妃對鎮國公主下毒未遂,收回封號,降為答應,打入冷宮,無召不得出,九皇子搬回昭陽殿。”
梁崇月還在等著看嫻妃如何辯解,為自己開脫,沒想到渣爹等不及要給嫻妃廢了。
李瑾還未走出太和殿,聽到陛下下旨,邁出去的腳轉了個彎,又走了回來。
“陛下,妾身沒有給公主殿下下毒,妾身從未做過此事,還請陛下明察啊。”
嫻妃,不是,馮答應整個人像是一株已經開敗了的淩霄花,黯然失色,摔在地上,臉色慘白,一點看不出先前貌美華貴的模樣。
“陛下,是奴婢看不慣公主殿下,是奴婢私藏了嫻妃娘娘的手鐲,做下了這等罪事,娘娘是無辜的,還請陛下不要冤枉了嫻妃娘娘。”
一直跟在嫻妃身邊的宮女跪下,一臉仇恨的看向梁崇月,梁崇月連她的名字叫什麼都不知道,不懂她才出宮四個月,回來之後,風評怎麼變差了這麼多。
怎麼一個兩個都說看不慣她?沒病吧?你們?
梁崇月正無語著,跪在地上的宮女突然拔下頭上簪子,衝著梁崇月就衝了過來。
梁崇月看見這一變故,依舊坐的穩如泰山,雲苓已經飛起一腳將那宮女給踹遠了,就連踹出去的方向都是找了角度的,從景妃的桌子麵前飛過去,一點都沒撞到景妃的桌子。
李瑾帶著人將那宮女製服,梁崇月先前帶著雲苓好好學了好幾年功夫,雲苓那一腳不輕,估計肋骨已經斷了幾根了。
“本宮記得白露是馮答應從家裡帶進宮的家生奴婢,崇月人品如何,蒼天有眼,自有分辨,馮答應禦下無方,已經害死一條人命,若不是我兒心善,又怎麼能躲過你們的黑手。”
“來人,將馮答應、白露連同那壺摻了鴆毒的牛乳茶一同送入冷宮。”
向華月的意思明顯,此事有眼睛的都能看得出來就是馮答應所為,什麼白露不過是條忠心救主的傻狗罷了。
齊德元暗中觀察了一下陛下的神情,見陛下並未出聲製止,也沒有表現出一絲反感皇後娘娘此言的舉動,在陛下身後伸手給小李子做了一個動手的手勢。
馮答應和白露被捂著嘴拖了下去,此事就算是告一段落,太和殿上陷入一陣無聲的寂靜中,隻有梁崇月不害怕的世界誕生了。
看著胡膾神色怔愣的坐在原位,低垂著的眼睛裡看不出情緒如何,但他本就是武將,額間青筋暴起十分明顯。
想來馮家和胡膾私底下還有一場硬仗要打,誰生誰死都不重要,她都樂意看見。
上首的位置傳來聲音,梁崇月抬頭看去,見渣爹起身,臉色不太好看。
“禦花園的紅梅開的正好,崇月陪朕出去走走。”
梁崇月正準備讓雲苓繼續給她燙肉,渣爹著忽然一句出去走走,她實在是不知道外麵天寒地凍的,有什麼好走的。
“是,兒臣遵命。”
梁崇月不情不願的起身,在走到殿中的時候,還不忘回頭給母後遞個關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