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崇月聞言,又看了眼手上快要散架的香囊,抿了抿嘴,還是選擇放過它,將香囊交到了雲苓手上。
梁崇月拿過瓷瓶從裡麵掏出一張小小的紙條,上麵隻有四個字
“北伐不變。”
梁崇月沒有想到渣爹這麼快就做出了選擇,卻用這樣的方式傳信於她,未免過於謹慎了些,
不過也是,前朝後宮,多少雙眼睛盯著看,年前的早朝肯定每日都會因為這件事吵得不可開交。
渣爹選了一條犧牲最多,卻是回報最安心、豐盛的路。
梁崇月將那張紙條仔細看了看,又確認了一下瓷瓶裡確認沒有東西了,這才放心將紙條燒掉了。
雲苓已經將炸線的香囊用皮套重新包好,放進了袖子裡,見殿下撐著頭,閉著眼睛冥想,放慢了手裡的動作,靜靜的侯在一旁陪著殿下。
沒有了火玉,梁崇月身上還有傷,一天三頓藥,加上一晚上沒睡,梁崇月現在閉上眼睛就想睡覺。
“雲苓,本公主睡一會兒,除了母後,其餘人來找,一律都說本公主病了,不宜見客。”
“你也下去歇一歇吧,這件事托給李瑾就好了。”
梁崇月說完,將書案上摞著的東西全部收好後,起身去床上躺下了,眼睛剛一閉上,梁崇月很快就睡著了。
等梁崇月一覺睡醒,外頭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寢殿內點了不少燭火照明。
冬天天黑的早,梁崇月睜眼後第一個看見的就是係統那張肥嘟嘟的臉,正趴在她的床頭,閉著眼睛睡覺。
梁崇月知道係統沒事不會前來打擾她,點開係統麵板,果真是燕陽的定位出來了。
儀親王府。
梁崇月默念著定位上麵的名字,想起了她剛及笄出宮時發生的事情。
儀親王府沒規矩是出了名的,連著兩代裡沒什麼有才能的兒郎長成,若不是靠著那點子皇室血脈,早就搬出京城了。
“他的膽子倒是夠大的,儀親王也是不想活了。”
梁崇月確定好了燕陽的位置,現在渣爹已經向她表態這一戰要打,燕陽再說什麼都沒用了。
除非他自願成為階下囚,將北境的傳國玉璽交給渣爹,然後再自願一輩子被囚禁在深諳的牢房裡。
渣爹百分百會成全他,說不定還會直接賜死,讓他早點投胎的好。
至於和親一事,她說她和燕陽見過的時候,渣爹眼睛都比平時睜的大了,自然不會希望因為和親,助長她的勢力範圍。
人啊,都各有心思,至於要不要乖乖聽話好好備戰,還是先去會一會這個燕陽,梁崇月猶豫了一瞬,就做出了選擇。
她從未被渣爹堅定選擇過,渣爹現在看重她是她這些年來辛苦謀劃出了成績,但凡渣爹生出個稍微正常點的皇子來,她能得到的東西就會大大縮水。
梁崇月揉了揉係統的狗頭,起身就看見雲苓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
“殿下您醒啦,這是剛煎好的藥,殿下趁熱喝了吧。”
梁崇月多希望自己再晚一點醒,就能正好錯過這一碗藥了,春香姑姑就跟在雲苓身後,滿臉堆笑的望著她。
梁崇月捏著鼻子,硬著頭皮將麵前一海碗的苦藥給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