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崇月率軍趕到燕雀關守軍府的時候,就看見段將軍身邊的將士等在外麵,翻身下馬,將手中韁繩交到此人手上,快步進入守軍府,剛過府門就看見院子裡摞著七八具屍體。
段將軍見公主殿下到了,將剛搜羅出來的各種賬目冊子放好,迎殿下過來。
“殿下,這守軍將領也是個慫貨,早早就想跑,被俺率兵攔下,就想投降,這等牆頭草,俺沒忍住,給他剁了,還有他帶著的一行人,屍體全在這了。”
梁崇月也不嫌臟,趴在那守軍身上就翻找起來,係統說這人身上有一份信,是那老毒物假借燕陽名義送來的,查不到上麵寫了什麼,不知道信是否還在。
段將軍見殿下翻找,立馬召集人手,將另外幾具屍體身上的甲胄扒掉,開始翻找起來。
梁崇月最後在這人和身體分離的頭上,束起的頭發裡找到了這封已經被卷起來的密信。
“找到了,這些人可以丟出去了。”
段將軍沒想到這牆頭草竟然藏得這麼深,同時也好奇殿下怎會知道這人身上藏了東西。
不過他也明白,不該他問的不能問,殿下能小小年紀就坐上兵馬大元帥之位,除了是大夏的公主外,殿下也是真的有這個能力在。
梁崇月攤開密信大致掃了一遍,眉頭越皺越深,老毒物竟然讓燕雀關的守軍在城破之時,往百姓賴以生存的河水裡下毒,老不死的東西,比她想的還要毒。
“小狗快去查,這守軍將領有沒有在河水裡下毒。”
梁崇月把手上密信塞到段將軍手上,荒都距離燕雀關不算遠,卻在燕雀關的下遊,雖然荒都內也有旁的河流,但天寒地凍,早已結冰。
隻有這條貫穿了整個北境的天塹江不會凍住,荒都還有她留下的幾十萬大軍,梁崇月越想越心慌,就連垂在身體兩側的手都在不住的顫抖。
段將軍見到殿下皺起的眉頭,連忙看起了殿下塞到他手上的信,還沒全部看完,在看到朝著天塹江下毒一事,嘴裡就忍不住爆發怒吼
“畜生!”
“殿下,屬下現在就趕回荒都,現在還沒到吃午飯的時候,想必剛開始生火做飯,一定能攔得住。”
段將軍說話間,梁崇月已經朝著外麵衝去,留下一句
“你留在這,嚴禁將士和百姓再飲用天塹江水,本公主親自回去。”
梁崇月話音還在院子裡,人已經翻身上馬,頭也不回的朝著荒都趕了回去。
天塹江水喝不得了,哪怕這守軍顧念燕雀關的百姓沒有下毒,這天塹江水也喝不了了。
梁崇月縱馬從長街上疾馳而過,堅守兩側的將領隻能看見一道紅色身影和純黑的戰馬呼嘯而過,帶起的風裡都帶著血腥味。
一直跟在殿下身邊的井隨泱知道殿下離開的原因,與剛帶著軍醫從百姓家中出來的赤嶸對視一眼,兩人就默契的開始替殿下掌控起了現在的局麵。
主帥不在,軍心不能亂。
赤嶸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能人殿下這樣著急離開的,肯定是出事了。
來不及問井隨泱一句,就已經和他一起安排起了將士們。
段將軍跟在殿下身後駕馬到了主街上,看見一直跟在殿下身邊的兩個護衛控製住了局麵,殿下雖然不在,他心裡倒是也安定了不少。
趕回荒都的這一路上,梁崇月都沒等到係統的回應,調查需要時間,她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老毒物送來這封密信的時候,有沒有同毒藥一起送到守軍將領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