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崇月正聽著,忽然看見渣爹臉色嚴肅,不似剛才的柔情,也跟著正經起來。
“父皇放心,兒臣明白了。”
梁湛聞言,與崇月對視沉默片刻後,知道崇月此時年幼,同她說這些為時尚早。
可大夏命脈一切皆掌握在天子手中,血脈傳承尤為重要。
“崇月你不明白,曆代天子皆是有了孩子才被封為太子的,你年紀小,有軍功在身,無人敢說什麼,可你若是想坐上父皇的位置,沒有皇嗣是不行的。”
梁崇月幼時和父皇常有秉燭夜談的時候,那個時候,父皇總給她講些她在書上看不到的見聞,還是第一次見到父皇這樣語重心長的模樣。
梁崇月都不必去回憶,父皇說的沒錯,大夏王朝的曆代君王哪個不是登基之前就有了孩子的。
她想坐上皇位,還需有個孩子在身。
梁崇月思索了一會兒,她已滿十八歲,如今生育在這個醫療水平落後的時代,何嘗不是一次冒險。
若是懷孕時候受到衝撞,那她腹中胎兒若是有事,也會牽連她的身體。
梁湛看出崇月的沉思,他從前有那麼多的孩子葬送在獨孤氏手上,喜歡的妃子也皆一屍兩命,他又豈會不明白女子生育的凶險。
“這樣,父皇不拘你第一位皇嗣性彆,隻要你誕下皇嗣,百官就有數了,百姓心中也就有底了。”
梁崇月笑著點頭應下,有些事情也該提上日程了,時間拖得越長,於她越是不利。
“兒臣年後做科舉主考時再留心一二,或許來京的考生中,會有合適的人選。”
聽聞崇月此言,梁湛臉上滿意一笑,起身從一旁的抽屜裡取出一物放到崇月麵前。
瞧著眼前木頭盒子上有些古老的花紋,還有淡淡的木頭香味,不知道是哪一年的老古董了。
“打開看看,這是父送給你的大婚禮物。”
梁湛在崇月對麵坐下,麵上憂愁不再,笑著示意崇月打開。
梁崇月聽話照做,剛一打開就看見一顆閃著悠悠綠光的戒指,她見過這枚戒指,換句話說,她見過這枚戒指上的綠色寶石。
綠寶石罕見,這樣成色的更是少有,從前見渣爹帶過,不過也都是在舉行盛大儀式的時候,今日難得能近距離的好好欣賞,梁崇月伸手將戒指取出,才發覺這戒指比她想象之中好像要小一些。
“這是父皇親手為你改的,應該正好合適你戴。”
梁崇月這才注意到渣爹手上留下的傷口,已經好了,還是有一道白色的痕跡在。
梁崇月也不客氣,直接將戒指戴在手上,大小正好,幽深的綠襯的她的手指纖細白皙。
“兒臣喜歡,謝謝父皇。”
梁崇月還特意對著桌上燭火轉動著手上戒指,戒指閃爍著獨特的光澤,柔和的燭透過綠色戒麵,仿佛給那抹幽深的綠色注入了靈動的生命力,使其綠意更顯深邃濃鬱,折射出神秘而迷人的光彩來,似乎在訴說著獨屬於它的神秘故事。
“喜歡往後就帶著吧,人也顯得沉穩。”
梁崇月笑著應下,從東宮離開之後,走到午門處,李彧安和赫言庭已經等在那裡了。
她太女府的馬車後麵還跟著一輛馬車,李瑾公公見她出來,立刻迎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