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茶,梁崇月就象征性的抿了兩口酒水,倒是李彧安猛猛給自己灌了好幾杯,一壺酒被他喝掉了大半。
“怎麼?和本宮同房還要喝酒壯膽?”
梁崇月半依在床邊,戲謔的看他。
她和李彧安也是多年的交情了,當初也沒想到沒忍住互毆的人有朝一日也會躺在她的床上求她垂憐。
看的出來李彧安不勝酒力,幾杯下肚,眼圈都紅了,就像平日裡愛裝大尾巴狼的壞蛋,不甚暴露了內心小白兔的屬性。
華堂燭影搖曳,紅帳內新人相對,紅燭高燒,將整個房間映得一片暖紅,李彧安喝了些酒一雙星眸在燭火的映照下,閃爍著難以言說的熾熱光芒。
梁崇月靜靜的坐在床上,宛如一幅絕美的工筆畫。
李彧安跟隨心中想法,緩緩靠近殿下,剛才走近床邊的時候腳步虛浮,身上的大紅衣服有些淩亂,淡淡的酒香在兩人之間彌漫開來,他臉頰泛紅,喝的雙眼迷離,眼神中透著幾分醉意的嬌憨。
梁崇月第一次見到李彧安這副模樣,笑著上手戳了戳她紅潤的唇瓣,溫熱的觸感很是不錯。
“殿下,該就寢了。”
李彧安說完,梁崇月剛伸手觸碰到的唇瓣就吻了上來,夾雜著酒味香氣,梁崇月都感覺自己有些醉了。
本以為李彧安前半生一直養身,身體不會太好,梁崇月本也沒對他有太多指望。
到底還是新手,剛開始的時候,李彧安喝了酒之後,笨拙的像是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絲毫不見吟詩作詞的時候那副瀟灑風采,又急又對不準。
梁崇月開始還耐心教著,這貨剛學會點皮毛,就開始不受控製,像匹脫韁的野馬,將她當成了廣袤無垠的草原,瘋狂馳騁。
好在李彧安的耐力終究比不得她的暗衛,今日沒有鬨到天明,三回之後,兩人就重新睡下了。
放了婚假,梁崇月不必早起,連著兩個晚上鬨得有點凶,難得賴床,睡到了臨近中午才起。
“殿下,可否陪我共用午膳。”
梁崇月剛洗漱好,耳邊就傳來了李彧安的聲音,一杯暖胃的牛乳茶送到手邊。
“本宮今日要入宮陪母後用膳,彧安一起?”
梁崇月輕抿了一口牛乳茶,抬眸望向李彧安,見他默默搖了搖頭,梁崇月笑著從抽屜裡拿出一個白玉瓷瓶放到他手上。
李彧安在殿下身邊見過這樣的白玉瓷瓶,隻有一般女子的手指大小,從前殿下賜藥的時候,也是這樣的白玉瓷瓶裝著送到他麵前的。
“這是養神補氣的,對你的身體有益。”
梁崇月昨夜沐浴的時候看過李彧安的身體監測報告,這些年各種靈丹妙藥養著,這身體也遠不如她府上這些男人。
不好好養著,怕是都不能陪她半生。
“多謝殿下,那殿下晚膳來和我一起用嗎?西北常年乾旱,我從一本書上看到了些有關的記錄,或許可解西北之事。”
大夏版圖遼闊,不是每一處都像京城這樣四季分明,西北的風沙大,容易乾旱,梁崇月已經在想辦法治沙了,這不妨礙她晚上抽出時間來陪李彧安一起用膳,順便好好聽一聽他的辦法。
“那你晚上等本宮,有什麼愛吃的就讓承釗去和廚司說,以後這裡就是你家,本宮也不拘著你出行,唯有一點,你是大夏的太師,也是本宮的側君,有些事情,你應該懂得。”
梁崇月不阻止他在朝堂之上發光發熱,都是為了大夏好,做她的男人,最重要就是做好三從四德,若是在外流出什麼不好的名聲,丟的是她的臉麵。
“殿下放心,我明白的。”
李彧安自從知道他被選為殿下側君後,就已經擺正了自己的身份。
從今往後,他就不再是父母早逝的病秧子了,是殿下的側君,出門在外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太女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