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梁崇月用過一盞茶,兩塊糕點後,上了馬車卻沒看見李彧安,有些奇怪,往常都是李彧安一早就已經在馬車上等著她的。
梁崇月坐在軟榻上,正翻看著手上冊子,馬車外傳來的承釗的聲音
“奴才參見殿下,我家側君昨夜突發高熱,今日身體不適,恐不能陪殿下一同上朝了,讓奴才來告知殿下,不必等側君一同上朝了。”
馬車上的簾子並未掀開,梁崇月威嚴的聲音從裡麵傳出
“可有尋府醫瞧過?”
“回殿下,府醫昨夜就去瞧過了,說是側君受了風寒,休養幾日就沒事了。”
承釗說完後,馬車內過了一會兒才傳出梁崇月的聲音。
“雲苓今日就不必陪本宮進宮了,送些補品去側君院子,傳本宮的話,本宮幫他告假十天,讓側君好好修養。”
李彧安身體不好一事她都習慣了,從前還不比現在。
雲苓下了馬車後,馬車慢悠悠的走了起來,車廂內沒有旁人,梁崇月調出麵板開始看係統昨夜查到的東西。
“宿主,那個楚穆並沒有和李彧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不過我昨天晚上查事情的時候,無意間瞥見了更有意思的一幕,你想不想看?”
係統難得這樣和她賣關子,現在也還沒到午門,梁崇月聲音裡帶著些寵溺的笑
“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你都覺得有趣,想必真的是件趣事,說來聽聽。”
梁崇月腦海中係統的聲音輕咳了一聲,隨後梁崇月眼前的麵板上的內容就全都變了。
竟然是昨日李彧安掀開簾子看見的那一幕,麵板上李彧安那張帥氣英俊的臉一閃而過,隨即出現的是另一張更加清冷帥氣的麵容。
不遠處,晨曦微露,薄霧輕繞在安靜的官道上,一襲青色長衫,在這剛開春的時候不免單薄了些,男子腳下放著隨身攜帶的書箱,手上拿著一張認親書。
早晨的寒霜還未化開,男子不知站了多久,整個人身上都透著淡淡的涼意,唯有那雙眼睛堅定不移的直視著平南王府的大門。
直到平南王要上朝,家丁打開門,這才發現了他。
“殿下,咱們到了。”
畫麵到這裡暫停,梁崇月還沒來得及看清認親書上寫得字,平南的聲音在外麵響起。
“宿主要不要我給你劇透一下這裡麵到底有多狗血啊?”
係統賤賤的聲音響起,梁崇月就知道不能讓他太閒,看閒書把腦子都看壞了。
“你若是想說,本宮不攔著,你不想,本宮也不逼你。”
說罷,梁崇月就起身下了馬車,卻沒有直接切斷和係統的連接,早朝上的事情不過就那些。
梁崇月身為太女,知曉所有天下事,百官們說的那些她和渣爹已經早有定論,早朝於他們父女來說,更多的時候,就像是走個過場。
梁崇月找禮部尚書給李彧安告了十天的假,一轉頭就看見眼圈烏青的平南王,瞧著像是整宿沒睡的模樣。
到底和自己也算親戚,梁崇月朝著平南王微微頷首,平南王先是一愣,隨後才反應過來,立馬拱手朝著梁崇月行了一禮
“殿下安好。”
“本宮一切都好,倒是平南王的臉色瞧著不是太好。”